果然是練功長心眼的家伙,惹不起!
這種人不去當居委會主任,天天守著個茶葉店,的確有點浪費。
“覺得很受打擊是不是?”鄒海問。
范彭道:“的確是有點,我沒想到這么小一個事情,你還能玩出這么多花樣。”
鄒海笑道:“但如果你以為只是這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范彭聽了一愣,還有?
范彭覺得已經不可理喻了,就是個小小的賠償案,還能再玩出多少花樣?
他簡直懷疑鄒海是個陰謀家。
“這事沒這么簡單。”鄒海道。
“怎么說?”
“那個龍老板的表現不正常,”鄒海分析道,“就算他在西林市混得不錯,有點關系,但在西林市跟大師這么叫板,除非他腦子是被門擠了。
“現在的社會,基本上有錢就代表有勢,龍老板能混到今天這個程度,說明他非但不傻,而且還很精明。
“所以在對上大師之前,怎么能不再三考慮?”
被他這么一說,范彭也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
“會不會是因為他一時沖動,心里想著多要點賠償,”范彭道,“結果我們不按常理出牌,一下讓他措手不及、亂了陣腳,然后覺得事情搞大了,干脆分文要呢?”
“表面看的確是這樣,”鄒海道,“但我注意到一個很小的細節,他燒支票的時候,眼神很不情愿,特別是還剩最后幾張時,幾乎是咬著牙放到火上的。
“這說明他很想留下一些支票,其實他留個兩三百萬不燒,去兌取了,我們也不會說什么,畢竟砸了一個美發店,又傷了那么多人,賠錢是應該的。
“但他最后還是全部燒了,這說明什么?”
“說明……有人在命令他?”范彭終于聰明了一回。
“沒錯,燒掉全部的支票不是他的本意,他背后很有可能有人在發號施令。”鄒海道,“這人一看勢頭不對,馬上收手,也算是果斷。”
“會是誰呢?”范彭問,“這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不知道,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和我們有關系,”鄒海道,“但姜紫嫣去那個理發店,然后被坑了,真的只是意外和巧合嗎?
“會不會是有人暗中引導,想利用這事做點什么?”
“你……”范彭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你這算得上是陰謀論了吧?”
“也許吧,”鄒海笑道,“所以我讓你砸錢啊,就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試出了點東西。”
范彭聽了直搖頭。
跟鄒海這家伙在一起,感覺心真累。
一個賠償而已,被他弄得像本世紀最大的陰謀一樣,又是給巫俊制造機會,又是試探這試探那兒,他真想知道鄒海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東西。
這樣活著不累嗎?
“哎,最近很無聊,”鄒海嘆了口氣,道,“我總得給自己找點樂趣,哪怕是看看熱鬧也好。”
“最好跟我們沒有關系,”相比于鄒海想看熱鬧的想法,范彭卻說道,“最近我參悟三級風水石,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想分太多心。”
“你一天到晚對著一塊大石頭,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范彭:……你不就是有個女朋友嗎?還不是人家主動追你的?有什么好嘚瑟的?
“等著吧,我有預感,這件事絕對沒完,”鄒海道,“姜紫嫣也不會就這么算了,她再去橫插一腳,后面必然有很多好戲可以看。
“我真希望大師不要那么快回來,他一回來好戲就要收場了。”
“我覺得你應該去當偵探,要不然去算命也行,”范彭很真誠地說道,“就你這心思,根本就不用學,再精明的人都會被你騙得暈頭轉向,乖乖的掏錢給你。”
鄒海微微一笑,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