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女子幽香襲來,花無眠出于本能的反應想要摟住該女子,反應過來她是誰后,他縮在椅子里不敢亂動,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不知道楚冕就在對面隔間,他卻是知道的,若是他看到這一幕,他就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花無眠腦門冒汗,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王……王妃……”
剛才她喝的是茶,不是酒吧?
洛云綰輕輕勾唇,像是喟嘆,又像是幽怨,在他耳邊緩慢咬字道,“我家王爺他,在這里最寵哪個姑娘?”
花無眠腦子轟的一聲,真怕這女人說是看上他了,他軟在椅子上,虛驚一場,“咳,王爺他沒在這里碰過女人。”
洛云綰聞言猛然抽身,然后從寬大的袖擺里拿出一本賬簿,“啪!”的甩花無眠身上,笑得意味深長:“是么?”
臨走時,洛云綰再次看了一眼那副山水圖,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從她踏入雅間那一刻起,便有一雙眸子將她盯著。
那背脊發涼的感覺,像極了楚冕。
看著手里這本‘花萼樓’的賬簿,花無眠幽幽的嘆了口氣。
楚西玥打開隔間的門,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啜了一口花無眠的茶,“她給了你什么東西?”
花無眠將賬本遞給楚冕,表情復雜,“估計知道你王府賬面上的妓子是我消費的了。”
楚冕剛落座,花無眠就抱怨起來,“你……你媳婦太嚇人了,幸好啊,幸好,幸好是你媳婦,她要是一開始嫁的人是唐氏,你說還有我們以后什么事?皇商都敢下手,這膽兒不是一般的肥啊。”
“你害怕?”楚冕云淡風輕的問。
“怕啊,我都怕死了。尤其是她要走的時候,那眼神,你看到了吧,我差點以為她要吃了我!”
楚西玥聞言翻了個白眼。
楚冕神情冷酷,聲音更冷,“我怎么瞧著,你很享受?”
“享受不起,我沒你那種變態興趣,喜歡征服女人,我征服不了,我覺得再跟她談下去,我能尸骨無存。”
“哈哈哈!”楚西玥覺得這話倒是真實,他躲在里面都流了一脖子的冷汗。
楚冕卻是沒笑,“你為什么說她嫁去唐氏,她和唐氏有什么關系?”
“嘿,你不知道啊?”花無眠玩味的看他一眼,“也難怪,那些年你一心撲在那名不見經傳的洛嫻雅身上,自然不知你媳婦大人惹出的風流債。”
楚西玥湊過來,“這事我也知道,嫂子沒嫁給你之前,有一次去寺里上香求姻緣吶,偏巧下雨,她帷帽濕透了,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去屋檐躲雨,結果遇上同樣躲雨的大才子唐奚鳴,那唐奚鳴自此便對嫂子一見鐘情,魂牽夢縈,對她做了好幾首酸詩呢,什么,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淡眉如秋水,百鳥隨香走……亂七八糟的寫了好些首呢,嫂子在外的美名,就是被這廝宣揚出來的,后來他多方打探得知了嫂子閨名,歡歡喜喜去洛府提親,不料被洛老將軍亂棍打了出來,這事兒,整個皇城的人怕是沒有不知道的。”
花無眠給楚冕倒茶,“洛老將軍是個有眼光的,唐奚鳴那人我見過一回,徒有其表,是個十分浮夸陰險的小人。”
楚冕沒喝他倒的茶,倒是撿著洛云綰喝剩的茶杯喝了。
花無眠對此有些難以直視,“你至于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