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寧無視他的嘲諷,抬眸靜靜地望著前方,揚聲道:“別藏了,喻夏可,出來吧!”
冷風吹過,演出大廳門口一個鬼影都沒有。
板寸男心中對她更加鄙夷,冷嗤道:“沐婉寧,少在這里裝神弄鬼!”
沐婉寧懶得搭理她,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前方。
見她直接無視自己,板寸男顯得氣急敗壞,“沐婉寧,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李穆看不下去了,直接懟他:“你閉嘴吧,吵死了!”
“一丘之貉!”板寸男切了一聲。
忽然,逆光之下,只見一個纖瘦人影出現在劇院大門口。
眾人神色一凜,全神戒備。
那抹身影向他們徐徐走來,三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大活人!
原來這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人。
“你是誰?”久未開口的葉鴻曦神情冷峻地望向舞臺下方的女孩。
女孩徐徐走上舞臺,并未搭理葉鴻曦,而是怯生生地望向沐婉寧,問:“沐姐姐,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沐婉寧直視她的眼睛,并不回答,而是反問道:“是不是你把通往外界的通道隱藏了起來?”
喻夏可向前走了步,眸底悄然地閃過一絲狠戾,“你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她垂在身側的手已然握緊。
沐婉寧頓了頓,又道:“喻夏可,你就是白薔薇的后人!”
見自己的身份被當眾拆穿,喻夏可仰首大笑,笑聲悲涼又刺耳。
什么!
這瘋女人竟然是白薔薇的后代!
眾人駭然大驚,不可置信地望向正肆意大笑的喻夏可。
驀地,她冷眸一瞇,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帶著秘密去跟我祖母陪葬吧!”
“就憑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李穆挑了挑眉,充滿鄙夷。
葉鴻曦及時提醒道:“李穆,不要輕敵。”
既然這女孩當他們的面,如此自信放話,她又是白薔薇的后代,想必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手段。
李鴻曦決定運用懷柔政策與之周旋。
想到此,他和顏悅色地走上前,勸慰道:“對于你祖母生前的悲慘往事,我感到很痛惜。你是她的孫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總要向前看,你年紀尚小,有大把好時光等著你,不要總是被仇恨蒙蔽雙眼。”
說到這里,他輕嘆道:“人的一生很短暫,我們值得擁有更多更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住口!”喻夏可怒了,她紅著眼眶,手指著他,“你懂什么!在這世上,只有祖母最疼愛我。”
她手指又一一指向葉鴻羲、板寸男和沐婉寧,“”你,你,還有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們殺死了我的祖母,又毀了凱爾叔叔,我繞不了你們!”
板寸男冷嗤一聲,“別往我身上扣帽子,殺死你祖母的是她,不是我們。”說完,目光陰鷙地望向沐婉寧。
“閉嘴!”李鴻曦和李穆同時喝道。
“張雙,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我定下的規矩?!”李鴻曦狠狠地瞪了一眼板寸男,目光再次移到喻夏可身上。
事已至此,葉鴻羲也懶得與她周旋,于是開門見山地說:“交出那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喻夏可唇角輕勾,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你威脅我?大叔,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簡直冥頑不靈。”說罷,葉鴻曦率先發難。
他不屑于跟女人打架,但并不代表不能用玄術手法解決。
只見他急速掐完手決,一道道光柱將喻夏可團團圍住。
就正他即將放出大招時,那束追光再次出現赫然在眾人眼前。
“住手!”隨著女子輕靈好聽的聲音響起,從光束里走出一個年輕的女人。
在見到那女人時,沐婉寧不禁睜大雙眼,一臉吃驚地盯著那女人。
這不是之前在茶館彈琵琶唱小曲兒的賣藝女嗎!
沐婉寧的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