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太子,人證物證俱在。
這個罪名跟謀反沒兩樣,明德帝顧念石冕的父親石將軍為大楚立下了汗馬功勞,免了石家連坐的罪名,只奪去了威寧侯的頭銜和封地。
而石冕還有其他罪名需要核實,等大理寺徹查清楚,再定問斬的時間。
石冕死罪難逃,但石冕的娘親鄭氏還在為兒子奔走。
石家獲罪奪爵,京城的名門望族都對鄭氏避之唯恐不及。最近她吃的閉門羹,比她這輩子吃過的餃子還多。
她正在發愁該求誰幫忙,便收到了一張字條:撫遠侯府。
對呀!
她怎么把時千依給忘了?
太子對她余情未了,只要她肯開口求情,太子一定會對石冕網開一面的!
這天后晌,時千依、蕭鈞把周娘子送上花轎,看著吹吹打打遠去的迎親隊伍,蕭鈞感慨的握住時千依的手。
“夫人,表妹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真是辛苦你了!”
時千依淡然一笑,“這是我分內的事。賓客們該入席了,侯爺等下要招呼賓客,先去吃點東西吧。你腿傷還沒痊愈,等會兒少喝點。”
無論什么時候,她都一心為自己著想,蕭鈞一想到自己對春瑛做的事,越發覺得自己不是人。
他看時千依的目光也染了歉疚,“你身體剛好些,瑣碎的事就讓下人去做,別太費神了。”
時千依點頭應下,她正準備吩咐下人送秋蟬回去休息,耳畔就傳來系統的提醒:“石冕的娘親鄭氏還有三秒鐘抵達,三,二,一!”
系統話音未落,石府的馬車就停在府門口。
侯府的下人以為來的賓客,急急忙忙把人攙扶下馬車。
蕭鈞見過石冕的阿娘,一眼就認出了鄭氏,“是石冕的娘親,咱們請她了?”
時千依立刻搖頭,“石家剛剛獲罪,請他們不吉利,我早就把跟威寧侯沾親帶故的請帖扣下了。”
“來者都是客,可咱們要是放她進去,只怕會嚇跑其他客人。”蕭鈞壓低了聲音,“得想個法子把人趕走。”
時千依微微點頭,卻在心中暗罵蕭鈞萬事靠女人,是慫包沒錯了!
她正想著,鄭氏已經走到跟前。
只見她滿臉堆笑的看向時千依,“撫遠侯夫人,我是石冕的娘親,咱們在高府的宴會上見過。”
時千依冷冷道:“有嗎?我不記得了。”
鄭氏神色一僵,臉上卻笑容不減,“撫遠侯夫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往后多走動便是。”
時千依臉色微沉,“且不說石冕對太子做過什么,哪怕事發當日太子不在場,我也會被府上的家丁打傷。所幸太子庇護,否則此時只怕我就不能站在這兒了。而且咱們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您突然登門結交恕晚輩承受不起。”
說完,時千依便憤吩咐下人送客。
時千依是鄭氏唯一的希望,如果時千依不肯幫忙,石冕就死定了!
不等下人走到跟前,鄭氏就死死抓住時千依的袖子。
賓客說話間就該陸陸續續到了,鄭氏在府門口跟時千依拉拉扯扯,被外人看到會怎么看撫遠侯府?
蕭鈞攥住鄭氏的手腕,強行把她和時千依分開,“石老夫人,請您自重!”
見蕭鈞維護時千依,鄭氏嘲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