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熹一聲令下,她的貼身丫鬟就輪圓了胳膊,左右開弓。不多時,小丫鬟就臉頰紅腫,嘴角溢出血來。
名門貴女、貴婦們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時千依知道時候到了,便走過去抓住葉云熹貼身丫鬟的手腕。
“葉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四目相接,葉云熹嘲諷的笑了,“我當是誰這么俠肝義膽,原來是撫遠侯夫人啊!聽說你把貴府上犯了錯的丫鬟收房,還抬成了貴妾。現在你替這個小丫鬟求情,該不是又想讓她給撫遠侯做妾吧?”
“沈姑娘剛才說,之前葉姑娘在紫霞觀齋戒,你卻對撫遠侯的事一清二楚,你莫非有千里眼和順風耳?”時千依冰冷的目光掃過沈漪。
沈漪尷尬的錯開視線。
而葉云熹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跟沈漪靠飛鴿傳書聯系,只能裝的理直氣壯,“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葉云熹敢跟她叫板,那就讓她死個痛快!
時千依還攥著葉云熹丫鬟的手腕,只見她輕輕往外一推。
那個小丫鬟就踉蹌著后退,可沒退幾步她就踩中摔碎的瓜果,摔了個四腳朝天,半天沒爬起來。
噗嗤……
圍觀群眾忍不住笑出了聲。
淪為眾人的笑柄,讓葉云熹顏面掃地。
她是不可一世的才女,清溪詩社的創始人。
從小到大,她一直高高在上。
而今,她被時千依把面子踩在地上,她只想活吞了這個女人。
“撫遠侯夫人,我教訓弄傷我的下人,你跳出來說三道四,你的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時千依端足了一品侯夫人的架勢,“我給侯爺納妾是侯府的家務事,可葉姑娘還沒出閣就這么喜歡嚼舌根,還要為了一件衣裳要逼死戶部尚書府的下人。你是京城第一才女不假,但你的手和嘴未免伸的太長了吧!”
圍觀的貴婦們有不少看不慣葉云熹,紛紛低聲議論。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就算那個小丫鬟有錯,她也是尚書府的下人。懲罰犯了錯的丫鬟,怎么也輪不到葉云熹啊!”
“從前我只覺得葉云熹惺惺作態、故作清高,可今日一看才知道她發起火來像條瘋狗,逮誰咬誰!脾氣臭成這樣,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也沒人敢娶啊!”
“我早就聽說她逼死了好幾個下人,都是青春貌美、會打扮的丫鬟。從前我以為是別人嫉妒她才這么說的,這么一看是真有其事!”
“能為了一件衣裳逼死下人,她能是什么好東西!”
葉云熹哪受過這份委屈?
她辛苦維系多年的好名聲毀于一旦,而這都是時千依害的,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葉云熹正要反擊,耳畔就傳來沈漪的驚呼,“云熹,云熹啊,你的脖子怎么腫了?你的皮膚、你的臉起了好多疹子,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