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斜挎著個藥簍子,停了下來,道:“放心吧!不會出什么事情的,我保證!”。
“邱姐姐……路上小心!”
大虎年齡要稍微大一些,說話做事都要比小虎和李安安穩重一些,他將有些害怕的小虎給抱在了懷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邱秋看。
邱秋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聲正坐在小板凳上吃著米粉的李安安,然后才出門跟著王桂英匆匆的趕過去。
一路上邱秋也大體的從王桂英那里了解到了一些關于這次侯氏和羅芳的事情,原是這侯氏也是別村的寡婦,早年便是死了丈夫,后來又帶著幾個孩子改嫁到了云崗村的徐盛家。
侯氏本就是個刁蠻任性的性格,平日里在村子里行事也都是隨心所欲的,這一點倒是和劉春喜很像了,只能她占別人的便宜的,別人若是想從她那里去占點什么便宜來,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
徐盛這人雖說是個老實人吧!但是也完全是奈何不了侯氏啊,這一次也是開了春了,侯氏的地與羅芳的地以及邱秋在李輝手里面拿到的那塊地都靠的十分近。
原本這侯氏也只是動用了羅芳的地,畢竟邱秋得到的那塊地終歸還是李家的,劉春喜那人她也是有些虛的,這會子見邱秋分了家,也是直接占了一些出來,羅芳見了哪里還能心平氣和呢?
兩個人站在田埂上插著腰一頓對罵,最后竟然是動起手來了,羅芳身子還是沒有那侯氏粗壯,不一會那頭就被打的血流不止的。
邱秋和王桂英趕到田埂處的時候,盡管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仍舊是圍著一堆人還打著火把,有勸架的,但是更多的也是在那里看著戲。
“侯氏,你今日不把這地還給我和邱大妹子,這事我跟你沒完!大不了咱們告官去!”
“去啊!我大舅哥可是在里頭任職的,你敢去告,我就讓你去蹲監獄,這輩子都甭想出來了!”
“侯氏,你欺人太甚了!”
羅芳的頭已經破了皮,現下血流不止的,那血自臉上滑落到了脖頸處,又慢慢的沒入到了衣襟處,夜色中看過去十分的滲人。
羅芳掄著個棍子氣勢洶洶的瞪著面前同樣被她打了幾棍子正痛苦的捂著手腕的侯氏,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通罵:
“你個死賤人!你惹誰頭上不好,你敢惹到我頭上了?你也不去問問,在這云崗村,我羅芳可是好惹的?”。
侯氏手腕剛剛遭了幾棍子,眼下更是撕心裂肺的疼,完全都不能夠動彈了
顫抖中甚至是有些腫了起來,若是眼下著羅芳發難她確實怕也是遭不住了,但是面上侯氏也沒有半絲怕的,她照樣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我不過是挖的自家的田埂,你若是硬要在這里強詞奪理,我侯玉也不是個好惹的!”。
羅芳冷笑了一聲,手指了一下侯玉家地的左邊的那塊地和上頭的那塊地,道:
“你瞧瞧你將那地挖成什么樣子了?邱大妹子上頭的那塊地你是不斷的縮著土壤,能挖的都挖掉了,一旦下個雨什么的可不得垮了?
我這地你做的更是過分了,竟連夜給刨出了個新的田埂,占了我那么多的地,你真是當我瞎了不成?”。
“羅芳,我侯玉行得正坐得直,我見你長我些年歲已經很讓著你了,只是你這般冤枉我也不怕遭報應?”
“遭報應?侯家嫂子,不如我們三家都將地契拿出來,好好瞧瞧地契上寫著多少尺田地,我出這銀子讓人來丈量,若是這事當真是冤枉你了,我這地你隨意挖!”
邱秋斜挎個藥簍子,神色淡淡的穿過了人群走到了羅芳的身邊,剛剛李輝留下的那塊地,邱秋借著火把的光亮可是看的清楚了,確實是如羅芳說的,那中間就像是要被侯玉挖空了一樣。
現下也不下個雨的,遠遠看過去確實是沒多大事情,可是一旦下了雨,被挖的很空的地方勢必是要垮掉的。
就是垮掉了也對侯玉家沒有太多影響,可是邱秋若是種下了農作物,那農作物不但會被毀掉,就是田地也會因此少掉很多,這侯氏打的個好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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