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是我身體原因,曾經有過一段頹廢日子,傷了身體,不能沾酒,會損了壽命。”魏春秋道。
“頹廢日子……”
陳長生不由挑眉:“師叔講講?”
“唔……”
魏春秋頓了頓道:“你可知道咱們一元宗有一招禁術劍法?”
“知道。”
兩世身為一元宗的弟子,陳長生對此自然了解,點頭道:“叫葬天一劍。”
“什么葬天一劍。”
魏春秋嗤笑:“其實這劍法是我在八萬年前創下的,就叫葬劍,后來他們禁了以后,有晚輩想弄的有噓頭一點,才改的葬天一劍。”
“這是師叔所創?”
陳長生挑眉,訝然,這是一招帝術劍法!魏春秋,一個神子級的不朽,如何能創出帝術?
“哈哈。”
魏春秋大笑:“小看你師叔了吧。”
“八萬年前,我在一元宗可是與你師父,還有我們梁師妹并稱為三大帝子的頂級天才人物。”
說著,魏春秋目光幽深,似乎看到了無數回憶,感慨道:“那時候師叔意氣風發,為了與你師父爭奪師妹,一心專研劍術,力求在劍道上擊敗你師父。”
“可實際上,我在水之一道上更有天賦,天生就是冰麟神體。”
“結果,因為我執意用劍,在一次域外大戰中誤了事,沒能救下梁師妹……本來以我神體天賦,是可以救下師妹的。”
似乎是酒勁上頭了,魏春秋臉色和眼眶紅了一些。
“盡管我后來竭盡全力想要挽救梁師妹,可終究是遲了……”
“那天我創出了葬劍,一舉殺了十三個異族不朽。”
“不過這一劍代價太大了,毀了我的修為,也傷了我的武道,淪為了修為散盡的廢物。”
“也在那一天我棄劍,把葬劍列為禁術,一生不再碰劍。”
他說完,悶悶的飲了一碗酒,不再出聲。
目光幽幽,似在懷念。
陳長生聽著唏噓。
他前世只知道這個師叔整天嗜酒如命,渾渾噩噩,宛如廢人,卻不知道原來魏春秋之前,還有過這種意氣風發的往事。
“后來呢……”
陳長生問道,然后倒酒,敬酒。
魏春秋就一邊飲酒一邊跟他講,有說有笑。
在虛空殺局之中,二十多個異族不朽的環顧下,兩人暢談,兩人飲酒。
至于后來的故事,不用魏春秋講陳長生也記得清楚,不過是渾渾噩噩幾萬年,時間過去,自然回神,重修武道,只是魏春秋終究回不到巔峰,也始終未在碰劍。
“差不多了。”
魏春秋已經有了大醉之態。
他飲下最后一碗酒,砰一聲把碗摔在桌上:“痛快!”
他聲音洪亮,仿佛回到了幾萬年前的年輕時候,仿佛又看到了他的梁師妹。
他腳步有些踉蹌的起身,朝著虛空笑聲喊道:“小師妹啊。”
他五指伸出,虛空凝劍。
只見這劍光落下。
一輩子未再碰劍的魏春秋,終究是又握了劍。
“你來看,師兄這一劍好還是不好?”
這一日魏春秋重回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