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條石階沒有被禁錮壓制,但是也僅此而已,這條石階除了會自動修復和作為從緣禁山山腳通往半山腰的一處同樣沒有被緣禁山神秘力量禁錮的空地,以及通向山頂之外,再沒有其他神奇作用,而且一旦踏上石階,就不能中途離開,或者直接進入緣禁山,只能到半山腰的一處空地或者登頂之后才能往回走離開。
往日只有脈契師不斷進出的入口處四周,此刻卻是烏壓壓一片全是實力強勁的脈契師,脈契師都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嚴肅有序排列,臉上一致嚴肅,如同隨時準備沖鋒陷陣的戰士一般等待沖鋒指令的在山腳處站定。
整個入口山腳都被他們團團圍繞,放眼望去,全是脈契大陸各族的強者,還有乘坐飛行獸懸浮在緣禁山半空,限制范疇之外密密麻麻的脈契師。
而站著最前排的都是大陸有名的各家各族的勢力之主,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都與其他脈契師一樣,都注視在緣禁山半腰處空地處一個僅能容納一個通過的洞口前,那數十人的身上,但是更多的是注視著被另外幾人以隱蔽的方式包圍封鎖的一位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背對著眾人,雙手卻在對著洞口不停的打出一個個奇怪的手印,并且不時的往洞口扔進一瓶瓶裝著不知名的粉末物品的小瓶子,到現在黑袍人已經扔進去三百六十五個瓶子,但是這次不同之前,黑袍人一次性扔進去六個拳頭大小的物品,還用秘術封印,其他人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東西。
眾人看見六個不知名的物品完全沒入洞口之后,黑袍人才微微仰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然后又將微微仰起的頭重新垂落,將自己的臉龐重新隱藏在寬大的黑袍帽兜的陰影之中后,才緩緩轉過身看向來他們。
黑袍人的黑袍上那寬大的兜帽將黑袍人的頭部以及大部分的外貌遮擋,加上黑袍人刻意隱藏,其他人只能看見一道陰影幾乎完全遮擋著他的面容,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
黑袍人雙手架于胸前,由于都被寬大的袖子遮擋,因此注視著他的眾人也沒有在意,但是他們卻不知,這輕微的疏忽,差點葬送了近萬人的性命。
黑袍人面對眾人之時絲毫沒有掩飾胸口的劇烈起伏,口中喘息也粗重嚇人,全身每個部位的肌肉都在輕微的哆嗦……
但他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一雙眼睛卻冷醒的如兩把寒刃,沒有絲毫渙散的痕跡,射出著惡狼般的兇光注視著站在他面前的幾名脈契師以及半包圍攔截的脈契師,還有在山腳下烏壓壓的一片的人群,更多的是將目光注視著他面前的幾名脈契師。
絲毫沒有因他們是脈契大陸各族勢力以及實力最為強大的勢力之主而有一絲恭敬,也沒有被他們包圍而感到一絲膽怯和緊張,有的只是嘴角微微上勾的呈現的極盡嘲諷、不屑的冷笑。
他的前方,被面前幾人看似不經意的堵住,山腳下的人群也堵死了他離開緣禁山之后所有的逃生之路,卻不知他并不在意。
“棄,你已經走投無路了,乖乖束手就擒,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不然的話,我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個草菅人命的禍害!“
”棄!將脈契傳承珠交出來,這等至寶,不是你配擁有的!!”
句句讓人感到義正言辭,正氣沖天話語從他們口中說出。
但是卻難以掩飾他們眼中的貪婪和隱藏的嚴謹,以及一絲隱藏更深的恐懼。
譽為整個大陸最強大的各家各族的勢力之主,處于整個大陸實力最頂層的強者居然也會害怕?
他們在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