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壯明白了曉雅是去幫助前往救災的父親田剛時,心里愈加沉甸甸的:多病的老者,纖指嫩膚的弱女子,險狹的冰道……不行,他決定把車停在山腳,和她去面對那未知的,不確定的、可能發生的一切。
在凍雨飄雪中,車子又啟動了。纏著防滑鏈條的輪子,啃咬著半凝固的冰道,在抬頭一線天的谷里的彎道中,左拐右盤地行進著。
忽然,近面開過來一張救護車,楊壯決定把車停靠一邊讓道。不想,救護車簸動一下,車輪向左滑去,下面是萬丈深淵!司機差點兒沒嚇死,急打方向盤,車身又朝停靠一邊的“小面包”直撞過來,楊壯嚇得面色鐵青,曉雅更是月容失色!司機著了慌,又向左急打,龐大的車身便毫不客氣地向深淵滑去……
楊壯的心一下墜入萬丈深淵,頭中一片空白;曉雅一聲尖叫,便軟在副駕駛坐上,半天,哭出聲來。“天呀!這可怎么辦呀!”
楊壯恢復了神志,朝車窗外一看,立刻陰轉晴。他搖著曉雅道:
“別出聲。你看救護車未摔下去!”
兩人下得車來,看到救護車龐大的車身險立崖邊!兩人又喜又急。
原來,當救護車滑向深淵時,駕駛員眼睛都嚇藍了。他本能地一腳踩死剎車,纏著防滑鏈條的車輪仍向前滑去。老道的駕駛員忙熄火掛檔,以增加制動。
救護車停住了。可車輪已有部份懸外,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若再施加點微力,都有可能使車直墜下去!
楊壯和田曉雅都被剛才的一幕弄得心驚肉跳。他們小心翼翼地朝救護車走去。一個不小心,田曉雅腳下一滑,向后跌倒,雙腳向前直沖向本就千鈞一發的救護車。
楊壯說聲“不好”,撲朝前抓住曉雅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和雙腳狠命地扣向雪面,慢慢止住。
好險!再來十多公分,曉雅的腳將撞上求護車車輪,那后果不堪設想。
救護車上的人嚇得面如土色,司機鐵青著臉死死的踩著剎車,一動不敢動,額上已沁出了汗珠。
跌跤的曉雅和救美搶險的楊壯都嚇出了冷汗。
楊壯攙起了花容失色的曉雅,為她拂去身上的碎雪。
曉雅何曾經歷過如此險境,看到楊壯用紅腫的手為自己拂去身上的積雪,一時心潮翻滾,珠淚涌出,情不自禁的伏倒了楊壯那寬厚的肩膀上,慟哭不已。
楊壯一時手足無措,心跳急速加快。他又驚又喜,又慌又亂,又是激動,又是難過,更有著一種側隱的心痛。他被感染了,他被融化了,他被燃燒了,一種多元的、復雜的感情在交織著,涌動著,最后,涌出的是兩眶難言的熱淚。
他攙扶著她,一起巡視救護車情況。
“哇!”曉雅再次被險情驚呆,臉色勝雪。
楊壯的心亦劇烈的起伏著。
平時講的一發千鈞,今天算是親見了。救護車前輪懸空!逶過玻璃窗,雖有些霧蒙蒙的,但仍能看得到車里的人坐著紋絲不動,大氣不敢出一般,似乎生怕一點微動,會促使車掉下深淵而釀成車毀人亡的慘劇。
楊壯抓耳撓腮,田曉雅冰心急跳,兩人的臉色比司機好不了多少。
“天呀,這怎么辦才好呢?”田曉雅淚盈眼眶。
楊壯一連想了好幾種辦法,都覺不妥。用“小面包”拖?不行!無把握。因為對救護車施加外力,必須有足夠的把握一次性地把它絕對地拖過來,否則,反會因搖動而連同“小面包”一起墜下深箐!
“電話呼救!”田曉雅驚叫一聲。
她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小塊紅色的手機,開始撥號。
“喂,110嗎?快,這里需要緊急救援,十分十分的緊急,千鈞一發呀!”她只顧加強險情,自顧的說,對方講了什么,她似乎不太清楚。
“啊?什么地點?”她緊張地望向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