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腦子不清醒的時候,他到死都沒提過那位司機的事,恐怕心里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應該是在后悔沒能更好地享受人生罷了。”毛利小五郎不以為意,頓了下又加了句,“頂多對家人有點愧疚。”
“這樣嗎……”毛利蘭感覺有點難以接受。
羽生清安看了一眼依舊沒正形的毛利小五郎,倒是比較認同他的說法,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其實并不見得的,人的本性哪有那么容易改變。
只不過在面臨生死的時候,有些事情可以比平時看得更清楚罷了,所以顯得好像大徹大悟了似的。
坐到靈車副駕駛位上,羽生清安向窗外的毛利三人問道:“你們真的不坐我的車回去了嗎?”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連連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柯南倒是意動,但是毛利蘭替他做了決定。
“其實小蘭你可以記錄一下這個案件,然后寫寫自己的想法,還有以后毛利偵探偵破的其它案件,寫本《毛利偵探事件簿》之類的。”羽生清安忽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對著毛利蘭疑惑的大眼睛,羽生清安補充了一句,“寫到紙上,也省得你憋在心里亂想,算是種舒緩情緒的方式吧。如果以后可以發表的話,還能幫毛利偵探宣傳一下。”
安室透發動了車子,留下一串尾氣和腦子凌亂的三人,柯南滿腦子羽生清安那聲“小蘭”,面色復雜。
“《毛利偵探事件薄》?”小蘭喃喃道,“真是很溫柔的人呢。”
她自然能體會到羽生清安說的這個事情,是為了讓她將負面情緒疏導出來,免得憋壞了。
柯南撇了撇嘴,一臉不爽。
……
路上,安室透若無其事地開口,“社長,我們不帶著尸體一起走嗎?”
羽生清安揉了揉眉心,“嗯,目暮警官要帶回去先做尸檢入檔,需要等幾天,然后到時候會通知我們和死者家屬一起去領。”
“原來是這樣……”安室透好像真的不懂一樣,“說起來我看到社長你落在車里的駕照了,你明明會開車,為什么還要招一個司機呢?”
羽生清安打開儲物箱將駕照拿了出來,隨口道:“哦,我之前失憶了一次,所以忘記怎么開車了。”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只不過是羽生清安還是沒習慣把駕照當身份證用,所以才把它落在了車上。
招聘司機則是因為他開不慣右駕車。
但是聽到安室透耳朵里事情就不是這樣了,他覺得這很奇怪,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突兀,絕對有問題。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注意羽生清安的臉色,后者又累又困的,本就精神不濟,一時竟被看得有些心虛。
羽生清安心想,自己這話這么假嗎?不然他怎么老看我。
安室透:他心虛了!
“安室。”
“嗯?”
“好好開車。”
“……好。”安室透的瞇瞇眼深深看了他一眼,“回葬儀社嗎?”
“不,去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