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從海外歸來,來到了萬壽山下。
這可嚇壞了鎮元子,還有火云宮的紅云。
吳天這一路所作所為他們可都看在眼里。
這是要干什么
鎮元子趕緊下山相迎。
紅云也趕緊出了火云宮,趕來
就怕發生什么誤會
鎮元子心懷忐忑強自鎮定在前引路。
吳天隨后,打量著周圍的山色。
萬壽山,他是第一次來。
吳天沒有說話,鎮元子更加小心。
雖然他們有一面之緣,但也只限于一面之緣。
話都沒說上幾句,就更談不上交情了。
他這個時候,多么希望紅云能在。
“這里,離西方很近”
吳天一開口就是這么敏感的問題。
確實,在吳天煉化西昆侖,將西昆侖道域納入西方之后。
萬壽山,就離西方很近了。
萬壽山在西昆侖道域以南。
鎮元子小心應對,稱是。
“那有沒有加入我西方的意思呀”
吳天笑問。
鎮元子卻是一頭冷汗。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一個回答不好,萬壽山將有大災難
吳天沒有再開口,就連上山的步伐都沒變。
鎮元子的心卻是隨著吳天上山的腳步,越來越沉。
仿佛吳天每一次落腳,都重重踩在他心上。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他知道該立即表態,立即回答。
但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直到登上萬壽山,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吳天神情自若,鎮元子卻急出了一頭冷汗。
吳天伸了個懶腰,發出了一聲贊嘆“山色不錯”
鎮元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好在,這個時候,天上飄來了一朵云,是紅云,來得極快,轉眼已到眼前。
吳天笑了,那是一種由內而外都透著的高興。
不同,很不同。
鎮元子暗自抹了一把汗的同時,又有些羨慕。
因人而異,吳天就表現得這么明顯。
即便他一句話都還沒說。
“你怎么來了”吳天眉眼間洋溢著笑意,問道。
這其實是明知故問,或者說打趣。
紅云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有討饒。
吳天可沒打算放過他,“難道,你是路過”
紅云臉更紅了。
他當然不能在吳天面前說謊。
吳天哈哈一笑,轉向鎮元子道“不請我們進去”
鎮元子忙請。
這時候,五莊觀前,還沒有那一副天地老大,我老二,口氣極大的對聯。
道觀也極其簡樸,是的,是道觀。
這也是鎮元子不應吳天的根本原因所在。
他是道,而吳天,是魔。
道魔不兩立,生來如此。
他是東方的道。
這也是他堅守的東西。
或者說他的底線。
三人進觀,坐下。
吳天坐了上位。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鎮元子還敢在他面前擺主人架子
吳天坐北朝南,符合他道君身份,是的,他是君,不管是暴君,還是昏君,都是君,紅云和鎮元子一左一右,三人對坐。
“道友還沒回答我呢”
吳天笑瞇瞇的看向鎮元子。
鎮元子可感覺不到一點笑意。
而是無盡的威嚴。
鎮元子剛放松的心神又緊繃了起來。
他還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拒絕,他怕吳天翻臉。
接受,那是萬萬不能。
紅云見氣氛不對,他試探著問道“不知是何事”
吳天這一次,沒有給紅云笑臉。
也不曾看向紅云。
鎮元子被吳天盯著,更無法開口。
紅云神情尷尬,也緊張了起來。
直到吳天收回視線,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我已經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