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蕪挑了挑眉。
“你有錢嗎？”有些好笑的盯著他，頓了頓說，“我請你。”
宋岸：“………”
他短暫的沉默了幾秒，猶豫的道，“我可以洗盤子來代替為飯錢。”
電視上，就是這么演的。
吃霸王餐的后果，就是替他們干活。
一聽這話，秦蕪嘴角的笑意更深，“你有服務員洗的干凈嗎？”
似是想起了什么，秦蕪挑眉，眸中含笑的看著他，驚訝的捂住唇，“你還會洗盤子啊？”
宋岸：“………”
這話問到關鍵處了。
他誠實的搖頭道，“不會。”
“嘖。”秦蕪感嘆了聲，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請你吃飯。”
“火鍋？”秦蕪聽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然而，語氣卻像是在陳述。
作為一個吃‘軟飯’的，宋岸沒有意見，“嗯。”
……
半個小時后。
宋岸捂著自己被辣的通紅的唇，眸中也似是蘊藏著星星點點的霧氣。
而對面，秦蕪筷子動的正歡快。
宋岸看著她，最后實在忍不住了，“你不辣嗎？”
聽言，秦蕪從火鍋上移開目光，淡淡的看了他眼，“越辣越香，這才上頭！”
宋岸：“………”我李姐不了。
幾秒后，就聽到秦蕪的驚訝聲，“咦，你嘴咋腫了？”
這話一出，宋岸雙頰有些微紅，他尷尬地扯起嘴角，聲音很小，“可能是有些辣……”
于他而言，豈止是有些辣，簡直是非常辣！
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唯恐掃了秦蕪的興致。
秦蕪順勢看向火鍋，上面飄著一層紅紅的辣椒油，還咕噥噥的冒著小泡泡。
她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可惜了。”秦蕪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看向宋岸，沖著他挑了挑眉，“你這典型的無福享受。”
宋岸：“………”
默默看了眼那紅油油的湯汁，宋岸收回目光，然而他并不想享受。
宋岸放下了筷子，猛地喝了好幾口水，口腔中火辣辣的感覺才消散幾分。
對上秦蕪怪異的眼神。
他眼尾微紅，捂唇咳嗽了幾聲，“你吃。”
秦蕪“哦”了聲，埋頭吃了起來。
好半晌，氣氛都很安靜。
秦蕪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嘴角，笑著看向他，“走吧。”
一直走到街上，宋岸臉色蒼白，他扶著公交車站牌，腳步變得沉重，有些邁不出腳。
發現了他的異樣，秦蕪在他面前站定。
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怎么了？”
少年高挺的鼻尖上浸出了些水漬，額頭上的碎發也被打濕，唇色發白。
聞言，宋岸費力的掀起眼皮，胃部陣陣絞痛。
下一秒，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秦蕪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看著少年禁閉著的雙眼有些發愣。
茫然的眨了眨眼，這是……被辣的暈倒了？？
……
一個小時后。
還沒有睜開眼，鼻翼間就縈繞著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胃部仍然有著陣陣的絞痛，熟悉又急促的女聲飄進了耳里。
“他為什么還不醒？”
醫生看了眼雙眼禁閉，躺在病床上病懨懨的少年，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