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珍哦了一聲,“為了逼出藏匿于田莊的術士,我真是絞盡腦汁。大人,若換了您是我,您急不急”
這話問的
不管他怎么答都不對。
高儻橫了陸珍一眼,“繼續往下說”
“當時我急中生智,點了把火把谷倉點著了。”陸珍聲情并茂,“火光熊熊,沒多大會兒燒的四處冒煙。如此一來,陣就破了。”
聞聽此言,高儻緩了數息方才挑眉問道“你是說,你放火了”
“對呀”陸珍點點頭,面帶憂色,“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您又不在跟前,我想跟您請個示下也沒得請。被逼無奈只得放火。”
歸根究底竟是他的錯兒高儻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默然良久,長嘆一聲,“莊子燒了,卻是一無所獲。小陸啊,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倘若府衙追查到你頭上,我保你還是不保”
“沒事兒的。”陸珍揪一粒大葡萄放進嘴里,道聲“真甜。”便在高儻怪責的眼神逼視下繼續說道“府衙的捕快就在玉陽觀辦差。莊子著火,捕快問詢趕來。來了就把我給鎖了。”
武德衛的人他們也敢鎖膽兒肥了高儻隱在袍袖下的手緊緊攥起又緩緩松開。不對啊,若是真鎖到衙門,小陸哪能這么快脫身
陸珍面帶得意,把她糊弄捕快的那套說辭添油加醋學了一遍。
“大人,您說吧,我這趟差事辦的怎么樣”
高儻沉著臉睨她一眼,“不怎么樣。不能斷定莊子里的術士究竟是誰,還鬧出這么大動靜”
不過好在她能惹禍也能把惹出的禍事推卸干凈。甭管捕快信不信,沒有波及到武德衛也就還好。
高儻正正顏色。不行,不行。他不能縱容小陸,否則她很有可能闖出更大的禍事。
剛要開口教訓,陸珍又道“差事辦的不怎么樣,讓人背鍋的本事也還行吧”
立在門邊的田螺精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太行了。
在京城的時候,姑娘推給它多少黑鍋了到這兒姑娘不用它背,渾身都不得勁兒。
高儻豎起眉眼,非常嚴厲的說道“就算事出有因也是不對。霎時間想不出辦法,等一等也無妨。這次是你運氣好,府衙的捕快不想把事情鬧大。且玉陽觀的案子已經叫他們焦頭爛額,委實不愿橫生枝節才會輕易放過。下次”
“大人,您盡管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陸珍信誓旦旦,將油紙包往高儻手邊推了推,“我定當時刻謹記大人教誨。不放火,不傷人。”
行了,孩子知道錯了。高儻拿起塊桂花糕咬了一口,點著頭含混不清的說一句,“味兒不錯。”抬眼示意阿克,“你也吃。”
阿克瞅瞅高儻再看看陸珍,“小陸,你以后懂事點。別讓大人操心。”
陸珍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吃糕吃糕。”
宋肖眉頭緊蹙,“陸五放火燒莊子”
黑子應是,“”老太太而今已經到在安全之處,但等風聲過一過便啟程離開。”
“老太太說去哪了沒有”宋肖微微皺起眉頭。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與父親的其他兒子不同。父親看似對他不喜,實則卻是十分疼愛。這份疼愛不僅僅令他小小年紀就有數之不盡的金銀珠玉,還令他得到了富庶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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