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蘭歪著頭,認真打量高皎皎,高皎皎也歪著頭與他對視,“怎么我說的不對”
“對極了。”高蘭搖頭輕笑,笑容透出些許苦澀,“只是想不到你比我看的通透。”
高皎皎無奈嘆息,“不是我通透,而是哥哥太過剛直。你這樣的性子以后如何立足官場”
是啊,高家以后全靠他支撐,他必須振作精神。高蘭兩手負在背后,調侃道“臨川侯府的確不錯。”越想越覺得這是門好親。
高皎皎面帶羞赧垂下頭,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
“祖父剛剛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待他心情平復,我就跟他說說這事兒。”高蘭壓低聲音,叮囑高皎皎,“你也別太心急,不能讓人看出我們對他有意。”
高皎皎肅然點頭,“我省得的。”經營多年的好名聲已然脆弱的不堪一擊,不能再有半點閃失。
“您為何捉了毛知府”宋肖半是抱怨半是責怪,語調卻有非常和緩。
扮做仆婢模樣的妙遠陰沉著臉,“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陸五的婢女也會用正顏咒。”
當時她以為捉的是木香,還想用她來換夏長生。誰能想到御劍飛了沒多大會兒,嬌滴滴的小姑娘變成了滿臉褶子的毛知府。
她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妙遠心有余悸,撩起眼簾瞥了瞥宋肖,“毛知府有用沒有要是沒用”
“有用有用。”宋肖忙不迭說道“蓬萊子惹出的亂子還得他收拾。”
妙遠嗯了聲,“那我今兒晚上把他送回去。”
“陸五還在府衙住著,您若是沒有把握就不要與她硬碰。”宋肖嘆口氣,“也不知夏長生會不會亂說話”
“你慌什么”妙遠眼底浮露出的不耐轉瞬即逝,“即便夏長生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那又如何涼州很快就會亂起來。到那時沒人會在意你耍的那些小把戲。”
“但是”宋肖眉頭皺成川字,“除了我們還有人對陸五不利,這又是為什么”
妙遠沉吟片刻,道“許是懸天派余孽。亦或是其他仇家。別看陸五年紀小,卻是個時常闖大禍的。”
“您說她會不會就是顧家血脈。”宋肖猶疑著說道“蓬萊子說她的樣貌跟顧家人沒有半點相像。不過她道行高的令人咋舌”
妙遠默然不語,眸光漸漸黯淡,“是不是都好,她阻住我們去路,必定要將其除掉。”
他就是這個意思。宋肖重重點頭,“沒錯,除了省心。”
“陸五傷了元陽”妙遠低聲自語,“趁她尚未恢復,取其性命。”
宋肖思量片刻,“要不我安插人手進府衙,給她下毒您也能省些力氣。高儻不是派人查送牛乳的老叟嗎到時候我們給他個下毒的兇手就是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妙遠想了想,道“就怕她有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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