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酒了”陸珍蹙起眉頭,“飲過符水之后最好一個月之內不要吃酒。”
冷汗順著毛知府額角滑下來,昨兒晚上怎么不告訴他都喝完了才說。
“這會不會有妨害”毛知府一陣陣后怕。要是折損陽壽怎么辦他還想使使勁兒活到一百二呢。
“談不上妨害。”陸珍莞爾笑道“無非就是氣虛體弱一二年。”
聞言,毛知府膝頭發軟趕緊就近找個椅子坐下,“這么厲害啊”
陸珍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兒,反正您出門不是做轎就是乘車,影響不大。”
誰說影響不大的毛知府捏著袖子印印額頭。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把正事兒辦了。
“毛知府聽說了吧。”陸珍眉宇間浮露出一抹愁色,“下毒的人死了。死的不明不白。他家人還不讓開棺驗尸。”
“聽說了。”毛知府心不在焉的應道。
“我覺得準是沖著知府大人來的。”陸珍看向毛知府的目光里充滿同情,“眼瞅著我大伯馬上就到,玉陽觀的案子連個像樣的人證都沒有。知府大人要是死了,新案加舊案查不明白就把辦案不利的罪責都推到您一個人頭上省心又省事。”長嘆一聲,搖著頭道“到那時,流言四起,我大伯也會受到波及。陛下若是厭了大伯,別說升遷怕是連侍郎都做不成。這可是一石二鳥啊。”
高儻睇著陸珍,沒好聲氣的斥道“小陸你混說什么這都是你臆想出來的,怎么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提及。”
“不是啊,大人。”陸珍鼓著腮,像是受了千般委屈,“怎么能說是我臆想出來的呢下毒那人跟那座田莊扯上關系。”
田莊毛知府咦了一聲。方才霍捕頭沒有細說。他還不知道田莊是怎么回事。
“就是被我燒掉的莊子。”陸珍挺直腰桿,微微昂起的下巴透著幾分得意,“那座莊子是王爺的私產。”
毛知府捻起胡須,“據我說知莊子是涼王在蘇州的眼線所有。”
“涼王”陸珍詫異的挑眉去看高儻,“不是吳王的私產嗎為何又鬧出個涼王到底是誰的咱武德衛不會連這點子小事都查不明白吧”
吳王毛知府難以置信的目光同樣投向高儻。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高儻怨怪的白了眼陸珍,“就你嘴快王爺的事兒是你能說的”
陸珍委屈極了,眼眶泛紅低下頭,聲音悶悶,“我也是擔心弟兄們搞錯了。”
一句話觸了高儻的逆鱗,“這么大的事兒能出錯”
得了,就是吳王毛知府心中五味雜陳。他萬萬沒想到吳王居然如此狠心。竟然想要毒死他。
不管出于何種目的,吳王想讓他死是板上釘釘的。區別在于早死還是晚死。反正不會留他性命。
毛知府心生凄愴。這么多年他一心為了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呢覺得他沒用了,索性找人殺了了事。
主仆一場換來如此對待。說不寒心是假的。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岑笑川的聲音猶在耳邊回蕩。毛知府將心一橫。
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