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養也挺好,不受拘束。”
“好是好窩在哪兒呢”
“你又不會下蛋用不著回窩”
孫恪緊抿嘴唇低下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陸珍卻是一臉欣慰,低聲對孫恪道“我一直都想散養幾只鬼來著,花銷少還省心。”
誒他沒給陸五姑娘添亂孫恪長舒口氣。盡管如此,他以后也不會再多嘴說什么散養鬼散養妖精了。
望著亂葬崗中央無數枯骨堆成的“山丘”,陸珍沉聲道“清凈道人肯定留有后手。我們得小心行事。”
孫恪頷首應是。沒有鬼魅跟著瞎攪合能省點力氣。猶疑片刻,從荷包里捏出一道黃符,“我也想試試符。”
陸珍哈哈地笑了,“好好,難得孫神機使有雅興。”向后退兩步,“您盡管試,千萬別客氣。”
是了,這個亂葬崗子是陸五姑娘的了。孫恪略一頷首,道聲“多謝。”
陸珍笑瞇瞇的說“當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嗯。就是千萬別拘束,隨便試的意思。
孫恪掐訣念咒,符紙脫手而出,徑直飛向那堆枯骨。說時遲那時快,符紙碰觸到枯骨的剎那,火光四濺,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陸珍暗暗點頭。孫神機使近來進境飛速,必定下過一番苦功。
巨響之后,縷縷細如發絲的白煙自枯骨堆里冒出來,匯成一團懸于半空。
他好像拿錯符了。應該用逼出鬼魅的符才對。
散養鬼都看著呢。不要慌,不要慌決不能給神機司丟臉。孫恪來不及細想又抽出一道黃符,念動咒決,符紙燃起火光急急打向那團越聚越濃的白煙。兩相碰撞,濃重的白煙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從中間撕裂,兩點猩紅的光亮明明滅滅。
那是鬼魅的眼睛。
是了就是這東西把它收了就能取出寧大姑娘的生魂。孫恪心下稍安。劍指掐訣,御動黃符沖向鬼魅那張吐出長舌的黝黑大口。
鬼魅咧開嘴角,像是在嘲笑孫恪的不自量力,喉嚨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怪笑。
孫恪不敢有半分懈怠,意思不明的咒決不斷從唇齒間流瀉而出。黃符在咒決的催動之下,倏地沒入鬼魅宛如深淵的大嘴里。
一息、兩息、三息
鬼魅唇畔怪笑化作痛苦猙獰,猩紅的眸子透出滿滿的難以置信。它不相信孫恪的符紙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威力。
咒決最后一個字念罷,孫恪劍指指向鬼魅,大喝一聲“收”
鬼魅驟然委頓,嗖的一聲攝入黃符之中。符紙飄飄忽忽飛回孫恪掌上。沒了鬼魅,枯骨堆驟然崩塌,露出個一人來高的瓷甕,瓷甕上貼滿符咒。
孫恪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什么路數”
話音未落,就見陸珍已然駕著“樹枝”飛了過去。孫恪御劍緊隨其后。兩人繞著瓷甕轉了一圈,陸珍不禁輕笑出聲,“若是強行破符,存放在里頭的生魂立馬就得灰飛煙滅。”
孫恪悶悶冷哼,“好毒的心思”偏頭去看陸珍,“要不把清凈道人抓來,叫他打開瓷甕”
陸珍搖頭,“費時費力不說,他還不一定能任憑我們擺布。”稍作思量,解下腰間掃天帚,信手一揮,掃天帚長至半臂大小,“不怕,咱有趁手的法器。”反手揮動掃天帚,瓷甕上的符紙發出唰拉拉的響聲。加大力道,丹砂畫就的咒決,褪盡顏色。符紙便好似失了根基一般離開瓷甕,在風中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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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居然寫了兩天。刪的比寫的還多。用了各種方法。波洛、莫扎特、李劍青、最后是巴赫救了我。結果寫的還不滿意,非常不滿意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