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擒了呀。難道這位神機使是瞎子
涼王眼珠朝方大幻那邊動了動。真正大逆不道的在這兒呢。
有點不大對勁兒。陳聞禮清清喉嚨,示意孫恪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孫恪也察覺出不妥。略加思量,掏出黃符徑直甩向涼王。
擒賊先擒王,先把涼王制住總不會出錯。要是能直接把他帶回京城,整座神機司里所有神機使臉上的光能將京城的夜晚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陳聞禮也掏出符筆。對面倆術士,站在邊上的那位,從身上穿著的官服來看,應該是吳大人。待會兒動起手來得顧及著點。可不能叫自己人受傷。
沙海山定睛細看,認出孫陳二人的同時不由自主向后倒退半步。他手中的金光法劍卻是沒閑著,橫隔豎擋將孫恪打出的符紙搪了回去。
符紙回到孫恪手中,心里疑竇叢生。他認真端量沙海山,從額頭到眉目,再到嘴唇下巴,最終落在沙海山緊緊握住的金光法劍之上,“是你”視線重回沙海山眉目,一邊端看一邊說道“是你傷了老張老鄭還有老桑。”
不論用何種符改換樣貌,眼睛眼神都無法改變。這也是術士圈所有術士達成的共識以及潛心鉆研多年卻又無法可解的難題之一。
十多年過去,人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會改變,但是孫恪仍舊認出這雙眼是屬于老沙的,“沙啟老沙”
沙海山十分詫異的挑起眉梢。前番老桑他們都沒能認出他,孫恪倒是一眼把他給看穿了。
孫恪似是對沙海山的詫異并不意外,唇角微彎,冷冷笑道“怎么你不敢承認自己就是老沙”
陳聞禮豎起眉眼,“管他老沙還是八戒,縱是猴哥也不能叫他逃出咱倆的五指山”提起符筆指著沙海山鼻尖,“要不是你,老孫也不能叫狐貍精迷了。更不要說老桑他們叫你害的不能上劍。哼新仇加舊恨,咱們一塊兒算算總賬”
不是,算賬就算賬。把狐貍精那段拿出來說什么更何況被狐貍精迷是在老沙裝瘋賣傻之前。委實怨不得人家。孫恪重重咳嗽兩聲,示意陳聞禮別再多嘴。
陳聞禮回給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懂。被狐貍精迷是老孫此生最大的污點。不過把這段加上的話,算盤珠子可以往他們這邊多扒拉幾下。
孫恪唇角墜了墜。行吧,老陳愛說就說吧。反正要是能把涼王弄回京城,里子面子就全找回來了。
丟人就丟人,不差這一點。
沙海山將涼王擋在身后,阿介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方大幻身上。
孫恪順著“吳士全”的眼神瞟向方大幻,心里又開始犯嘀咕。他真是看不懂這四個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吳大人見到神機使不說高興的歡呼,也應該如乳燕投林一般飛奔到他跟老陳身邊。
但是
沒有。
吳大人貌似跟那個老道有什么見不到人的勾當。
就這一會兒功夫,眉來眼去好幾次了。
該不會是孫恪驟然雙目圓瞪。
吳大人斷袖了
好嘛辦差辦到鐘情于逆賊謀士,吳大人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蝎子拉屎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