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善眼淚都快下來了。
小伍啊小伍。你可知呵斥的是誰嗎
那是活閻王啊
快點跪下吧,逞口舌之快沒用。你就沒看見活閻王身后捏著符紙的活妖精符紙一出,你能不能剩下骨頭渣都不一定。
田螺精緊抿唇角。現在甩符
姑娘還沒說話。是不是得讓姑娘把話說完猶豫片刻,決定等一等。姑娘那張嘴不饒人,光是吵架的話,這個傻大個也不是姑娘的對手。
陸珍抬起下頜指了指沙海山,“你沒看見老沙他們跪著呢你不跪”
伍副將心虛的挺起胸膛,“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算個什么東西”嘴巴不誠實,他那兩只大腳卻是十分忠厚,話音未落便向后退了半步。
陸珍見狀哈哈大笑。笑夠了,安慰道“你不必慌張。只要你”目光投向伍副將身后的侍衛,“你們老老實實跪下,我就不為難你們。否則”陸珍環顧四周,“吳大人的下場你們沒看見,不過只要你們鼻子夠靈就能聞的出來。他啊,化作血霧隨風而逝了。”扭臉看向寂善,“老寂,我沒撒謊吧”
“沒、沒。沒撒謊。”寂善連說帶比劃,“鬼靈珠里的鬼靈把吳大人撐爆了。他死的老慘了。”捏起地上一粒疑似骨碎的小渣滓,“這是塊大個兒的。剩余那些都小的看不見了。”
伍副將眉頭緊蹙。寂善大師說的什么他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吳大人是朝廷派來的。你把他給殺了”伍副將目光沉沉,盯著陸珍,“你究竟哪頭兒的”
“這還用問”陸珍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當然是朝廷那頭兒的。”
“既然你也是朝廷的人,那為何要殺吳大人”伍副將輕蔑一笑,殺就殺吧,還說的玄之又玄。
他聽都沒聽過什么鬼靈珠,什么撐爆了化作血霧。
亂七八糟,沒一句人話。
現在應該可以了吧田螺精紫水玉一樣的大眼睛略帶嫌棄的瞟了瞟伍副將。這家伙居然敢用輕視的眼神看他們家姑娘。
既然他不想好,那就成全他算了。
念及此,田螺精揚手甩出黃符。
符紙像是長著眼睛,徑直飛向伍副將。
寂善抻長脖子,視線緊緊鎖住急速飛向伍副將的符紙,大聲呼喊,“小心吶”
雖然他不知道那張黃符究竟什么名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伍副將別想全須全尾離開這里。要么變成他跟老沙這樣,要么比他們更慘。
伍副將雙目圓睜等著急速而來的黃符抿了抿唇。
一道符而已,沒什么可怕抽出腰間佩刀劈向黃符。
“那玩意兒不能劈”寂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跑過去奪下伍副將手里的刀。
漫說是尋常兵刃,就是金光法劍也沒能把陸五姑娘的符紙劈成兩半。
小伍莽撞了。
這邊廂寂善話音尚未落下,那邊廂刀刃將將碰到符紙邊緣。方大幻和沙海山不約而同捂住耳朵,閉上眼睛。
精光晃眼的滋味實在難受。嘗過三次,這輩子也就夠夠的了。
符紙并沒有如他二人所料那樣閃光或是發出轟鳴聲。而是倏地沒入刀鋒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
此時此刻,伍副將的心情非常復雜。他還以為有什么了不起。原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挑釁的看向陸珍,“你”
他想說“你就這點子本事”只一個字兒出口便感到渾身上下每一處關節都疼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