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他好像著了小陸的道兒。
高儻揉揉太陽穴,抬起眼簾再看向陸珍時,眸光冷冰冰,“說半天你也沒說明白為何知曉門主離開鬼庭澗。難不成真是看星星”思量片刻,挑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哼準是在外邊又闖禍了。還非得嘴硬,說什么為他描補。誰給誰描補還不一定呢。
高儻面沉似水,瞥了眼立在門邊的伍副將。捎什么不好,非得捎個大活人。
你說她捎就捎吧,美其名曰“試刑具”。呵呵糊弄鬼呢
他又不是酷吏。試個屁的刑具
高儻頓時感到胸口悶悶的,唇角向下墜了墜,靜等著陸珍回話。
陸珍唇角微彎,笑說道“也不全是觀天象。我在涼州的時候卜了一卦。再加上夜觀天象,所以就知道了嘛。”
阿松一個勁兒點頭,“對對,跟我想的一樣。”
高儻懶懶散散橫了眼阿松,“你是專門給小陸捧哏的干脆你跟她一塊兒出去辦差得了。留在京城委屈你了。”
看見沒有大人吃醋了。阿克暗自搖頭。阿松不懂大人的心思。雖說大人很快就要迎娶新夫人,但這不是還沒娶嗎
大人沒娶之前,他們做下屬的決不能掉以輕心。必須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謹慎的伺候著。
阿松兩手交疊在腹前,輕聲道“小的不是捧哏的。小的不去。小的不委屈。”
高儻悶悶哼了哼,別開視線不去看阿松。
陸珍唇畔笑意不減,“大人,您別怪罪阿松。他就是好幾天沒看見我了,心里高興。人一高興,話就多了唄。”
合著是凡好幾天沒見面的,阿松都想。
太不矜持了。
這是毛病,得改
高儻冷著臉不做聲。阿克在一旁看的著急。他說的話大人壓根沒往心里去。給小陸個好臉能少塊肉嗎
真愁人。
小陸跟黑爺白爺有交情大人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陸珍依舊笑瞇瞇的,“大人,您眼含春色,印堂發亮,一定是紅鸞星動。”
一句話說的高儻面頰發燙,“你來武德衛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不許看相摸骨批八字。你都忘了”
哎呦喂
大人是他祖宗
阿克堆起笑臉,歡聲對陸珍道“小陸你真行。”單手攏在唇邊,壓低聲音,“大人很快就要娶新夫人啦。”
高儻以拳抵唇輕咳幾聲,“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別亂說。”怨怪的睇了眼阿克,“傳揚出去有損張家姑娘清譽。”
“小陸又不是外人。”阿克沒有被高儻的外強中干嚇到,“再者說了,這是天大的喜事,您讓小陸幫忙挑個黃道吉日多好。”
他不想食言而肥。高儻甩給阿克一個大大的白眼,“規矩就是規矩。任誰都得守著即便是大人我也不例外。”
要了親命了。大人跟自己有仇吧他能不能對小陸笑一笑剛才不是笑挺好的
阿克耷拉著腦袋,“成,您守您的規矩。”
反正等他娶媳婦的時候一定得讓小陸挑日子。
“大人向來公正無私。”陸珍拿起茶壺給高儻的茶盞里續上水,“我趁著出去辦差,再給您搞一份賀禮。”豎起手指指了指伍副將,“這個玩意兒不算。”
高儻立馬感覺喘氣有點困難,胸口也悶悶的,堵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