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田螺精疑惑的蹙起眉頭,“高指揮使除了人兇點,嘴饞點,說話毒點,再沒什么不好的了。”
木香把疊好的道袍包進包袱皮里,“你忘了一樣,姑娘給他捎東西,他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旁的不說,就說試刑具的大個子。費多少勁才給他從涼州帶回京城的。就這還不滿意呢。”
“就是。”田螺精撇起嘴巴,“白瞎姑娘一番美意。”
陸珍笑著擺擺手,“不要緊的。大人挑剔是好事。以后捎東西我多多用心。”
“還、還有件事。”陸觀有些為難,“那個你若是閑了,就跟桑神機使他們斗斗甩符什么的。不要跟張小將軍出去玩。省得傳出不利于你的流言蜚語。畢竟你爹和你身份不同了。加加減減算是皇親。京城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就算陸觀不叮囑,她也不會跟小張一塊玩了。她當小張是玩伴,小張當她是娘子。
這都什么破事
陸珍斂去唇畔笑意,唇角墜了墜,“不光斗甩符,還得斗轉伏筆。反正就是不帶小張”
咦前番不是還約張小將軍去地府逛游么不去了都答應人家了。說話不算話不大好吧。田螺精不敢多嘴,低下頭悶聲不語。
木香放好包袱,“對,不帶張小將軍。郭神機使他們幾個現在都挺懂事。”
夏長生、桑敬以及張玟郭銘擠在一個營帳里。四個人八只眼巴巴兒瞅著立在茶盤里的小黑鳥犯愁。
郭銘鼻子癢的不行,抬起袖子掩住半張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什么,可能是嗆肺管子了。”
桑敬等人連個眼風都沒給他,依舊盯著小黑鳥出神。
“老鄭怎么回事”張玟用力搓動鬼骨念珠,“不是說好了等咱們回去一塊兒查嗎他可倒好,大冷天不帶耳衣腿兒著去慶安坊喝餛飩。看把他能耐的”
“小點聲。”桑敬往陸珍的營帳瞥了一眼,“把陸五姑娘招來就壞事了。”
張玟悶悶嗯了聲,“這個老鄭。挺大歲數了不懂事。”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郭銘搖頭輕嘆,“叫老鄭鬧的,我都沒心思玩了。”
“誰說不是呢。”夏長生扶了扶頭頂桃木簪,“要不我回去吧。就說涼州太冷,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桑敬橫了夏長生一眼,“老夏,陸五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駁了誰的面子也不能駁了她的啊。”
夏長生一揮衣袖,“那你說怎么辦總得有人回去看著老鄭吧小朱是徒弟,哪有徒弟管束師父的”
張玟將鬼骨念珠懸于虎口,“老鄭不是沒打聽出個所以然嗎多少年前的舊事,哪是容易打聽的他再能耐還能耐的過武德衛老高都沒鬧明白呢。老鄭更鬧不明白。”
聞聽此言,夏桑張三人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兒。”
營帳里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張玟話鋒一轉,“辦完差事還是催促陸五姑娘盡早回京為上。省得老鄭另生枝節。”
“鄭神機使生出什么了”陸珍撩簾走進來,笑吟吟的發問,“他給神機司添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