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里有一大片用于放紙鳶的空地。綠草茵茵,偶有幾朵小花點綴其中,極富野趣。
就這處吧。
方便陛下瞧熱鬧。
金喜春停下腳步,看看陸珍再瞅瞅桑敬,:“您二位斗歸斗,可千萬別鬧出太大動靜,驚擾圣駕。否則,陛下怪罪下來,您二位吃罪不起。”
丑話有必要說在前邊。省得惹出亂子不好收場。桑敬應是。陸珍點點頭。
“也萬萬不能傷人性命。”金喜春這句話是對桑敬說的。可著整座京城,誰不知道陸家人寵陸五姑娘寵的跟什么似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架不住人家有個好師父。看在裴真人的面子上,陸家人恨不能把她供起來。
要是陸五姑娘少了一根頭發,別說陸家人不會善罷甘休,裴真人也得來找桑敬說道說道。金喜春暗暗嘆口氣。但愿桑神機使懂事點,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桑敬還沒答話,陸珍便笑著應道:“陸五記下了。”
她這是……看不起誰呢?桑敬悶悶哼了聲。
得了。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讓他倆商量著辦吧。
陳聞禮上前一步,很是和氣的問道:“不知陸五姑娘想怎么斗,斗什么?”
“我沒跟別人斗過法。”陸珍赧然一笑,“我什么都不懂。全憑桑神機使做主就是。”
還有這等好事?
桑敬強壓下抑制不住的笑意,“不妥吧。傳揚出去會被同行說閑話。”
您耍無賴的時候怎么不怕同行說閑話?這會兒倒是裝的挺像那么回事。俞淵挑起半瞇著的眼皮橫了桑敬一眼。
“要不……”桑敬面露難色,“就比探囊取物吧。”
陳聞禮目光深沉望著桑敬。所謂探囊取物說白了就是比的無相小神功。
無相小神功若是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便可以日行千里,瞬息間人就能在百里開外。初初入門也能夠移形換影,常人卻毫無所覺。想不到倆仨月沒見而已,桑敬又有所進益,張口就是比試無相小神功。陳聞禮心里泛酸,面上依舊帶著溫旭的笑容。
孫恪彎起唇角,幸災樂禍的在心里冷哼。你說巧不巧,人家陸五擅長這個。
“探囊取物?”陸珍皺起眉頭,大為不解的問道:“如何探?如何取?”
嘖嘖。陸五姑娘真會裝假。她還能不知道怎么探,怎么取?鄭琨看白戲看出了滋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戲肉。
桑敬自腰間荷包掏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田螺放在掌心。
這枚田螺外殼光潤,紫中帶綠,綠中透著一丟丟紅。漂亮極了。就連見慣好東西的金喜春眼睛都一亮,喃喃著說道:“什么寶貝啊這是?”
俞淵湊到金喜春耳際,壓低聲音,“那不是寶貝,是……妖精。”
啥玩意兒?金喜春瞪圓雙眼,音調驟然拔高,“桑神機使把妖精帶進宮了?”
我的個天爺!桑神機使帶妖精進宮都不報備?他膽子也太大了。
“金寺人切勿慌張。”桑敬耐心的解釋,“我用法術將其困在殼里,就跟常見的小玩意兒沒什么兩樣。您瞅瞅,像不像紫水玉?”
像……嗎?恕他眼拙,真沒瞧出來。他光是看上一眼,腿肚子就轉筋。金喜春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桑神機使不是說斗什么探囊取物?怎么著,話剛說完就改比誰身上帶的妖精多?
他怎么說話不算話?
桑敬見金喜春不語,以為他見識過太多珍寶,看不上此等俗物。
“探囊取物嘛,顧名思義就是伸手進口袋掏東西。”他笑著說道:“待會兒就把話這小玩意放在金寺人身上,誰先掏走就算誰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