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又不是他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兩樣老張就不能給個痛快話嗎他昨晚可是巴巴兒照顧老張大半宿呢。到現在都覺得腦子嗡嗡的。“是蠱。”張玟嚴肅地說道“極為罕見的蠱。”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馬睿的牙齒,“門牙上有一條豎線。這就表明蠱毒已然入了心脈。”
陸珍認認真真盯著馬睿的門牙看了又看,果然有一條十分清淺的豎線。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當年我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過幾位用蠱的高人。”張玟沉聲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小馬所中的是失傳已久的三印魂蠱。”
聞聽此言,桑敬眸光一黯,“就是那種可以操控中蠱之人做任何事的蠱”
“正是。”張玟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正因此蠱太過霸道,久而久之就失傳了。會用這種蠱的人據我所知,早就沒有了。”視線落在馬睿門牙的豎線上頓了頓,“不過小馬中的蠱比三印魂蠱更霸道。自中蠱那日起,他所有行為都受施蠱之人操控,也就是說,小馬與活死人無異。”
一眾神機使神情各異。
如果不是出了今天的事,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神機司還有馬睿這號人。
郭銘自嘲一笑,“而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小馬中了蠱。”他這話是對陸珍說的,目中更是飽含深意。
神機司的家務事,外人應該識相點不要插手。
陸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我剛收拾完懸天派余孽就出了這么檔子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撒手不管。再者說了,這人極有可能是沖我來的。”
不能夠
張玟站起身,正色對陸珍道“小馬中蠱少說得有二年了。怎么會是沖著你來的呢這分明是有人想對神機司不利。”
郭銘認同張玟的看法,點著頭附和,“老張說的對。神機司樹大招風,不知有多少人看我們不順眼。”
鄭琨接過話頭,“陸五姑娘與懸天派三十多人鏖戰,小馬體內蠱毒受道氣所擾,以至于他失了常性,才會對木香大姐兒下狠手。”
她不是大姐兒木香憤憤的瞪了眼鄭琨。
鄭琨沒有理會小丫鬟的不滿,繼續說道“方才我使出的那道鎮宅咒,道氣也十分強盛。免不了與小馬體內蠱毒相克,小馬承受不住以至于一命嗚呼。”說著去看張玟,“是吧,老張”
張玟忍著笑意,緘口不言。
老鄭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本事見長。看在他昨晚上端茶遞水的份上不拆穿就是了。若讓他做應聲蟲,門兒都沒有。
他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陸珍目露贊許,“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鄭神機使運道正盛,去賭坊的話定能大殺八方。”說罷,哈哈地笑了。
可惡的陸五他好不容易給自己找回點臉面。鄭琨緊緊攥著拳,也哈哈地笑了,“陸五姑娘真是風趣。”
陸珍挑眉,“彼此,彼此。”
孫恪重重吐口濁氣,出了人命了,就不能專心點嗎一個兩個沒正行也就算了。老鄭也跟著瞎胡鬧。
張玟眉頭深鎖,“小馬定是因為體內蠱毒才會對木香大姐兒痛下殺手。”
木香認命的翻了個白眼。行吧,大姐兒就大姐兒。聽慣了也就慣了。
陸珍若有所思的抿唇不語。微不足道的神機士偏偏中了非常罕見的蠱。究竟施蠱之人有何目的
“敵在暗,我們神機司在明”鄭琨肅然對陸珍道“還請陸五姑娘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陸珍莞爾一笑,“神機司死了人是要向上頭稟報的。鄭神機使與其叮囑我保守秘密,倒不如盡快查明誰在背后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