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出幽冥符的作用便是破掉寂善的分身決。寂善哪能坐以待斃。符紙將將燃盡,寂善劍指掐訣,喝聲“去”出幽冥符好似被人扼住咽喉漸漸委頓,在半空停了剎那,驟然跌落在地。
寂善挑眉看向被那八道黑影團團圍住的陸珍,不屑冷笑,“原以為你是了不得的人物,卻沒想到是我高看你了。陸五,你若束手就擒,我便饒你一命,如何啊”
陸珍面沉似水。攻勢越發猛烈,以致她應對不暇,根本無法還嘴。
眼見陸珍處于劣勢,寂善難掩得意之色,“裴東齋高徒到我這兒找死,我總不能慢待。我要將您生擒喂夜叉”
陸珍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喂你個”不等她說完,肩頭挨了重重一擊,打得她腳步踉蹌跌倒在地。
見她倒地,八道黑影不約而同住了手,立在原地垂首注視著陸珍。
寂善哈哈大笑,走到陸珍身側,居高臨下睨著她,“裴東齋定然想不到他的得意弟子竟會成了夜叉飽腹的香肉。”
陸珍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你別高興地太早,神機使說話就到。這回你插翅難逃”
“神機使算個什么東西”寂善神情倨傲,“我在壽安寺容身多年,他們全無所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陸珍盯著寂善皺紋堆壘的面孔,單手背在身后打了個響指。
跌落在地的符紙死灰復燃。一點微小的火光迅速蔓延至整張符紙。
陸珍將視線集中在寂善臉上,“就算是烏合之眾,但架不住人多。到時候一人一張符也能把你壓垮了。”
說話的當兒,出幽冥符悄無聲息的重新飛了起來,明滅的火苗好似一呼一吸,鼓動著符紙飛到與寂善后腦齊平的位置。
陸珍揚起下頜,“嘿老頭兒,都到你身后了。”
什么東西寂善循著陸珍的視線扭頭看去。說時遲那時快,出幽冥符噗地向寂善面門撞去。疼得他捂著臉哇哇怪叫。
那八道黑影倏地沒了蹤跡。
陸珍單手撐地站起身,一腳將寂善踹倒在地,腳掌用力在寂善后心捻動,掐著腰笑說道“剛剛是誰說要把我喂夜叉的現在怎么說”
兩道血線順著鼻孔流下來,寂善捂著臉,聲音囔囔的,“陸五,你快放了我。如若不然”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當了那么多年得道高僧給你慣得毛病。”陸珍腳上再用力,“我不像你那般兇殘,也做不出把你喂夜叉的陰損事兒。”擰眉認真思量片刻,“將你吊在城門口供人瞻仰也不錯。”說罷,仰頭哈哈大笑。
他錯了。陸五姑娘跟馬賊毫無區別
唉以后陸五姑娘要是請他出來玩,他再忙也得抽空。
“陸五姑娘腳下留情。”林梅飛到陸珍身側,“帶他回去仔細審問。踩死了不好向上邊交差。”
“成這筆功勞就記在林大人頭上。”陸珍松開腳,從荷包里掏出一根細繩,“此地不宜久留,我把他捆了,咱們就走。剩下的活兒就交給神機司好了。總不能叫他們白跑一趟。”
林梅點著頭連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