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珍撩起眼簾看向林梅,“林大人林大人”林梅依舊保持著雙手護頭的姿勢,跟寂善一樣,也是一動不動。
陸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揚聲沖外邊的神機使們高聲大喊,“我說你們誰把林大人定住了快給他解了。”
桑敬等人紛紛下劍,綁寂善的綁寂善,綁夜叉的綁夜叉,解定身咒的解定身咒。
俞淵和孫恪含笑望著陸珍。
“沒想到寂善竟隱匿五明山養夜叉。”孫恪挺起胸膛,“我們神機司及時趕到將其制服。陸五姑娘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拿出彩頭來呀”
陸珍點點頭,攤開手板,“既然您二位著急,那就這么著吧。墨玉乾坤圈還有七星法劍都是我的了。”
俞淵皺起眉頭,“怎么就成陸五姑娘的了明明人是我們抓住的。”指了指同樣被定住的夜叉,“還有那倆。”
“可是沒有一個是國子監那只雜種夜叉。”陸珍莞爾笑道“您二位方才甩符甩的興起,怕是忘了咱們比的是什么。”掏出七芒裂天符在俞淵孫恪眼前晃兩晃,“瞧見沒夜叉劉,我的”重新將符紙放進荷包,“它生是我的夜叉,死是我的夜叉尸體”又掏出紫中帶綠的小田螺托在掌心,“它生是我的家養妖精,死是我的家養妖精尸體”視線越過孫俞二人,看向桑敬,“是吧,桑神機使”
好一個苦命的小田螺桑敬扁扁嘴,眼眶發酸。
孫恪和俞淵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垮下肩頭。
正如陸五所言,方才甩符的確甩的高興。當著陸五的面抓住寂善更是鼓舞人心。他們竟然因何比試拋諸腦后。
林梅解了定身咒,但他被道氣所沖,一陣陣犯惡心,頭也迷糊。腳步虛浮走到陸珍身側,道“陸五姑娘所言不虛。我、我能做見證。”
林梅開了口,孫俞兒將墨玉乾坤圈和七星法劍拱手奉上。陸珍坦然手下,向孫俞二人略一頷首,“歸宗秘境以及壽安寺就交給諸位神機使了。林大人還得進宮復命,我先送他回京。”
林梅朝孫恪、俞淵以及桑敬拱拱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不走不行。他難受的要命。回去緩一緩才能進宮。
桑敬垂下眼簾,走吧,走吧。他們神機司來了四五十號人,就是給陸五打雜的。她不愿收拾殘局,嫌麻煩。
孫恪心里也不得勁。沒了墨玉乾坤圈但多多少少算是挽回些顏面吧挑眉看向俞淵,是不是啊,老俞
俞淵沒有領會到孫恪眼神中的深意,他還在為失去七星法劍而難過。
陸珍滿載而歸,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延年堂。
陸老太太望眼欲穿,見她道袍也臟了,臉也花了,喚聲,“我的寶兒你傷哪了”
“沒傷到。”陸珍笑眼彎彎,“祖母我贏了孫神機使的乾坤圈和俞神機使的法劍。”說著,將這兩件法器獻寶似的捧到陸老太太面前,“給您放在博古架上當個擺設怎么樣”
陸老太太伸出手指碰了碰刻在法劍上的北斗七星,倒也不難看。
剛要答應,就聽陸珍繼續說道“這柄劍飲夠了各種妖魔鬼怪的血,靈性極了。”
陸老太太笑容一僵,“是、是啊”給戴嬤嬤使個眼色,戴嬤嬤堆起笑臉,“姑娘,這個劍和這個圈兒還是留著您斬妖除魔吧。放博古架上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