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頷首。
陳聞禮二話不說,上劍就走。
“我就說京城離了我不成。”陸珍腳踩“樹枝”對身后的木香說道“幸虧在十里亭吃燒雞吃的興起。要不然早就飛走了。陳神機使哪能追得上咱們”抿了抿唇,眸光愈發深沉。
不管那人是誰,既然他沖著沈良來了,就一定跟顧家的事脫不開干系。
當年沈良只是一員小小的書令史。因著性子隨和,與同僚相處十分融洽。顧大國師被投在天牢羈押。顧韜等人則是關在刑部大牢。
陸老太爺因言獲罪,也被下了大獄。陸家上下為陸老太爺奔走,鞋底都快磨破了也沒能見他一面。陸玹惦念父親也為好友揪著心。有一次他在小酒館喝悶酒,飲至微醺沈良提著酒壺坐在他對面,繁復念叨著,“顧家冤枉。”
“顧大國師道行高深,本不該連還手的勁兒都沒有。”
“終有一日顧家會沉冤得雪。”
“那些個從中使壞的人必定沒有好下場。”
當其時,陸玹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顧大國師深受百姓愛戴。有人替他覺得委屈并不稀奇。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陸玹跟顧韜交好。有時走在街上,也會有陌生人過來安慰陸玹幾句。縱是安慰也不會像沈良那般點出有人使壞。更不會知道顧大國師沒有還手之力。
陸玹并不知道那人就是沈良。直到顧家的事塵埃落定,陸老太爺出獄。陸玹跟陸老太爺聊閑天說起此事,陸老太爺覺得應該查一查這人。于是就讓陸玹畫出畫像,明察暗訪。要想在京城不驚動任何人查找一個人的下落非常困難。費時數年才得知沈良名姓。
確定當年那人就是沈良時,他已然升任都官主事。陸老太爺以為或許當年顧韜跟他透露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但是陸老太爺沒有貿貿然去向沈良問個究竟。他在等一個恰當的時機。終于等到陸珍能夠隨意進出刑部,且日漸與沈良熟識。萬沒想到,陸珍還沒問。沈良就出事了。
如此一來,倒是佐證了沈良的確是個知曉內情的。
陸珍到在刑部,太醫剛剛寫下方子交給蝸兒。畢竟是皇長孫出面相請,且考慮到沈良俸祿不高,太醫從藥箱里拿出一支人參放在桌上,“用這個做藥引,五碗水煎成一碗,先吃兩天再看。”
蝸兒拿著方子去抓藥,出了院門正巧碰上陸珍。他往陸珍身后瞅瞅,不見妖精的影兒。蝸兒有些失落的給陸珍行了禮,跟她說了說沈良的病情。
“不吐血了,但是得好生養著。一時半會醒不了,也不能挪動。”
陸珍認真聽著往小院上空瞟了瞟。
她初到刑部便設下結界。防的就是有人擅闖。因著這道結界,那人沒能進得來。但還是把沈良給傷了。由此可見,那人法術高強。強到老陳都在擔心神機司應付不了。
陸珍深吸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這里有一間耳房供沈良休息。屋子不大,擺設簡單。見她進來,蘇景棠站起身,往邊上梢梢。
“我過來找沈主事說話,誰能料到話沒說幾句就出事了。”蘇景棠被嚇到了。頭頂一聲巨響,沈主事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到地上吐血,換誰誰不害怕
真不是他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