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嘖”了一聲,微仰著腦袋思索著,“哎呀,吃飯這個,還有點兒難度。我跟我兒吃飯,都是家里老婆子做好了飯給送來的……”
老大夫頓了頓,看著二人,“你看著藥都挺貴的,但我們家其實,日子只是比鎮上一般人好過些,口糧其實還是有限……”
趙清悅連忙點頭,“我明白,我明白。管住就行,吃的我們自己解決吧。”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還有還有!”陳雁秋撓撓下巴,“還有一個問題,最后一個了。那個……我們能不能今天晚上就住進來?”
這話一出來,倒讓趙清悅心里有了點兒驚訝,又有點驚喜——雁秋這是懂事了啊,越來越知道省錢了。
“哈哈哈……”老少兩個大夫都笑了,老大夫慣常捋了捋胡子,笑道:“還沒見過上工像你們這樣熱心積極的。那行吧,有東西要收拾過來嗎?順道把你中午那頓藥也在這兒喝了。”
“有有有。”陳雁秋點頭如搗蒜,“東西有,沒別的,有一個半大餅。別人可能看不上,對我們倆來說,那可是個救急的寶。”
老大夫點點頭,“行吧,那你們去收拾東西。我們這邊兒也給你們倆騰間屋子去,一會兒你們過來就能住進去了。”
……
為免叫人笑話,兩人特意在退房前,躲客棧小屋里就著水吃飽了餅,午飯算是解決了。
退了房,臨出門前,趙清悅悄悄笑著沖客堂里端菜的姜策比劃了個“ok”的手勢。
姜策笑了,趙清悅便知道他懂了,二人便出門前往醫館了。
“那會兒匆忙,也忘了問兩位姑娘的名字。”年輕大夫迎了二人進去。
“是是是。”趙清悅笑著點頭,“回去的路上,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們也忘了問,怎么稱呼兩位大夫?”
“我姓石,叫石濟春。”老大夫沖年輕人揚了揚手,那是我大兒,跟著我學醫、行醫的,‘新’字輩兒,給了個‘玉’字,喚作石新玉。”
趙清悅學著電視里見過的給兩人作了個揖,“見過兩位石先生。”
陳雁秋也學著趙清悅的樣子拱了拱手。
年輕人石新玉笑著問道:“兩位姑娘呢?”
“我叫趙清悅,她是陳雁秋。”
“哎喲。”老大夫石濟春捋著胡子,略感驚訝,“你姓趙,她姓陳,不是一家兒的呀?還以為你們倆是親姐妹呢。”
趙清悅笑笑,“不是親姐妹,是普……是表姐妹。”
“原來是表姐妹,怪不得看你們關系如此親密。”
石濟春側過身,指了指通向后院的那道只掛了門簾、沒有安門的“門”的位置,
“行了,這會兒這邊正好沒有病人,不忙。新玉,帶兩位姑娘去房間吧,讓她們先安頓下來。”
后院不是很大,反正沒有好再來飯莊的那個后院大,四四方方的。
后院那邊不像好再來飯莊似的,除了和前面診堂那個通道口,沒有別的門了。
后院緊挨醫館診堂的一側沒有屋子,其他三面都有房間,顯得院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