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承宣打掃好衛生了,趙清悅也寫好筆記了,正好院子主人回來,三言兩語一交接,便立即返回了張大林家。
家里門開著,沒人,知道是還在屋后園子里忙活,二人順手給帶上了家門,繞了過去。
“哎這么快就回來啦”
“是,張叔。”李承宣笑呵呵地側身讓了趙清悅先進門,“復診而已,很快,一早上足夠了。”
“村長,你們吃過飯了嗎”趙清悅笑著迎過去。
村長一家都湊在那間土房里,從窗戶口瞧見了二人。
兩人走過去,才看到他們在干什么。
“村長,這怎么做上炕了這”趙清悅的想象中,這里應該隨便搞個木頭床,哪怕用柴火堆個方墩柴架都行。
“啊,對,盤炕呢。”張大林笑著,站直了身子,一手還拎個大木板子,“既然說了要給你們安個家,那就長久計算著。過了夏秋就是冬天了,隨便弄個平處,沒法燒火,就沒法住。”
趙清悅勉強一笑,“村長,你這考慮的也太長遠了,燒炕過冬還哪跟哪呢。”
話音未落,早已溜到張大林旁側的李承宣倒笑了,“張叔,還是你們想得周到。不過,就是讓你們破費了,還累人勞力的。”
“哪有什么破費,這都是家里有的東西,順手就來。”張大林俯身刮了一板泥站起來,“旁邊那屋,你們瞧見了吧”
“瞧見了。”李承宣笑著點頭,“我看安了門也安了窗戶,這些家里應該沒有吧你們肯定惹了為難了。”
“沒有。”在一旁和泥的菊英說話了,“不是跟你們說了嘛,這原本是預備著給兒子們娶媳婦分家用的,許多東西都是一點一點攢著、預備著呢。”
張大林已經把那板泥抹完了,重又刮了一板,“就是,哪有什么為難的,都是自家東西。”
“可是,這些屋子都還沒正經蓋好,把這些材料給用了,以后用什么不是給你們添了太大的負擔嘛。”趙清悅皺著眉頭,心懷愧疚。
“哎呀,清悅,這事兒啊,你們倆就別管了。”張大林把泥團甩到炕面上,“你們去隔壁木頭房子里看看,里頭就做了個木床,沒盤炕。為啥呢因為那間屋,以后也許會拆了再蓋土房,但是這間土房,以后就這么定下了,所以在這間屋里盤個炕,是遲早的事。”
兩人這才出了屋,看清了隔壁屋子。
早上還是稀疏木墻,現在已經釘得嚴密,門窗意外的木墻面里外兩側都綁了厚厚的麥草,屋子就更是嚴密,不透風也不進水。
窗戶是木格窗,上掀式的,蒙好了窗戶紙,一摸,漿糊還沒干。
屋門倒是個舊門,比較斑駁,但也只在板面上。
進了屋,迎面就是一張床。說是床,但不是成品那種,比較簡陋。底下四角是四個大木墩,估計是高低不同,為了水平,木墩與床板之間墊了不同層數的柴板子。
床板估計是今兒釘的,幾塊等長的長條平木板拼成了一大塊。
床板比較寬,大概有兩米左右。
窗下已經放了一張小方桌和兩只凳子,估計都是從家里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