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海仍不為所動，“給我一個值得托付全族的理由。”
“父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想滅丞相府的心思越來越明顯了。”
聽著這大逆不道的話，蘇如海有了一絲絲松動。
外人瞧著他這個丞相位高權重，但實際上皇上已經開始猜忌他。
君臣之間，最忌諱猜忌。
縱古以來，被皇上猜忌的人不是流落就是處死。
過了有一柱香的時間，蘇如海才移開目光，“需要我做什么？”
蘇灼知道，這是同意了。
“無需父親做什么”蘇灼搖頭，“只需父親給我說說太子這些年的經歷。”
起身走到窗子前，蘇如海回憶起當初的密事，“太子出生時，宮中正好辦團圓宴。”
“那時宴會舉行到一半，皇后突然發動，當時穩婆來不及趕來，當時會一點的都臨時上陣。”
突然想起什么，蘇如海眉眼柔和，“你的母親也在其中。”
緩了緩，蘇如海繼續說，“當時太子生出來的時候，周邊飛來一大群烏鴉。”
“烏鴉？”蘇灼雖不是地道的古代人，但也知烏鴉代表不吉祥。
蘇如海點頭，“對，就是烏鴉。”
“當時欽天局也來報，說天有異象”蘇如海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后邊無相大師現身，給出一個預言。
“什么預言？”蘇灼問。
“不知道”蘇如海望著窗外，“但自從那以后，太子不受喜愛。”
“雖貴為太子，卻時常遭受冷眼，皇上也不管不問。”
聽完太子這些年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蘇灼擰著眉。
這太子當的也太憋屈了，難怪最后黑化了。
嘆息感嘆著，蘇灼準備幾天后的選妃宴。
——
甘月二十五，皇后給各大世家發帖子，說是宮里的桃花開的正好，想邀請大家觀賞。
但誰都知道，這只不過就是噱頭。
誰都不想進虎穴，于是各大世家出現奇特的一幕。
匆匆忙忙的開始定親。
反正沒有明說，不算抗旨。
——
宮里的桃花開的的確算好，嬌艷欲滴。
“小姐，你看。”
蘇灼看去，的確看到了一位熟人。
張大小姐，只不過看著不是那么情愿。
笑了笑，蘇灼轉眼明白。
張大將軍府也未必好過，只怕比丞相府更受皇上猜忌。
只是蘇灼還有一處想不明白，按道理說，張大將軍更不應該將女兒嫁給太子。
掌有兵權，再嫁給太子，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想逆反嘛。
這個問題蘇灼琢磨了好一會，直到看到張小姐見到太子時的滿臉通紅。
“……”蘇灼想她大概明白為什么了。
太子蕭望坐在旁邊，低著頭。
宴會上，蘇灼一直在吃糕點，偶爾看幾眼小可憐。
小可憐似乎沒那么想娶妻啊，是怕連累嗎？
蘇灼若有所思，再反應過來時才發現盤中的糕點沒了。
平靜收回手，蘇灼招來冬竹，低聲說了幾句。
“小姐，這未免也太大膽了”冬竹瞪圓了眼睛。
“怕了？”
冬竹握起拳頭，堅定搖頭，“不怕。”
“去吧，到時候給你買吳記的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