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人潮熙熙,秋離落望著這個打扮風騷的青年,怎么看都覺得別扭。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但涂抹胭脂水粉,恨不得再補上一朵大紅花的男子,就顯得怪異起來,特別還是一個長相極為“美貌”的男子。
“小生張慶義,見過兄臺。”青年施施然行了一禮,隨著動作,腰間的玉佩掛飾撞的叮叮作響,似乎誰不知道他身家不菲一般。
“原來是張公子,失敬失敬,不知為何攔住我的去路?”秋離落一邊回禮,一邊問著。
至于張慶義是誰,他怎么知道,又不是查戶口的,除非把本地城隍的名簿拿來翻上一翻。
“我見公子氣宇軒昂,定然非同凡人,所以獵心之下,便忍不住上來攀談結識一番。”
張慶義說著,一陣眉飛色舞,把手里的玉骨折扇輕輕搖了搖,這才繼續說道:“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兄臺又是剛到揚州,多上一個朋友終歸沒得壞處,不知我說的可對?”
“不錯。”秋離落認同的點點頭,這俗話自然是有著它的道理,多上一兩個朋友也沒什么。
只不過這位……
張慶義可不知道秋離落的嫌棄,興趣越發的高漲起來:“不知兄臺名號,這般稱呼終歸顯得生份起來。”
“秋離落!”
“好,好名字啊!”張慶義一陣搖頭晃腦,感慨道:“秋意漸黃,樹葉紛離指頭,落于塵泥為萬物提供勃勃生機,好,好。”
秋離落默然無語,過了片刻才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今日有緣結識張兄,也不枉揚州之行。”
說完,便拱拱手,繼續舉步向前走去。
結果才走了兩步,衣袖就被一只手給拉住了。
“秋兄,我等如此有緣,怎能就此分別?若是有事,小弟也可以代勞操辦一二,這揚州城內雖不敢說知根知底,但也有著許些人脈,有我前去,定然不會那么麻煩,事后咱們還得好生喝上一杯。”
“噢?”秋離落訝然回頭打量了下他,說道:“我須得前去購置一處宅子,不知張兄可有好的門路?”
“有,有。”
張慶義連連點頭,上前引路道:“還請隨我來,牙行之中也有著幾分薄面。”
“那就麻煩了。”
“客氣,客氣。”
“……”
一路走來,秋離落實在有些受不了這貨,嘰嘰喳喳的,就像是一群烏鴉在耳邊不停的啼叫,好在牙行距離不遠,不然非得封住他的嘴不可。
如來念經都沒有這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