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面,淡淡的花香氣息直鉆鼻腔。
秋離落斜斜的靠在向外而開的窗戶前,望著地平線上漸漸落下的夕陽,在身前的窗臺上,是抱著雙膝的莊羽。
“秋兄。”
“怎么了?”
莊羽憂傷的抬起了頭,迎著燦爛的晚霞,說道:“我知道那個老嫗說的秉燭夜談,是什么意思了。”
秋離落愣了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難不成你又看出了什么?”
莊羽抬手揉了下額上的烏包,點了點頭,道:“帶我們來她房間,讓我們看到離開的機會,卻又布下手段不讓走,只能眼睜睜看著日頭西斜,估計到了夜晚,也是我們殞命的時候吧,”
這分析的確實符合一些妖物的行徑,只不過這和秉燭夜談有什么關系?
秋離落頗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稍后把鏡子給我,不然綰綰真的要發難,我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綰綰是什么級別的妖怪,他現在看不出來,不過卻可以肯定絕對沒達到仙級,否者這么作惡,早就被天兵給處決了,哪里還容的這么逍遙。
也正是這樣,才沒有解開封印,而是打算依靠莊羽的照妖鏡和他指尖血,來應付可能出現的異變。
莊羽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在懷中把照妖鏡取出,反手丟給了秋離落。
“怠慢了兩位公子,還請不要怪罪。”就在秋離落剛收起照妖鏡,綰綰就推門走了進來。
現在的她已經換去了一身衣裳,面紗也摘了去,露出精美的面容,那火爆的身軀被薄薄的輕紗裹著,若隱若現,勾人眼球。
“還知道怪罪,你……”
莊羽嘀咕著扭頭,忽然見到她的衣著,頓時被嚇得連忙回頭,嘴里還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只不過秋離落就不是他那般,而是大大方方的打量著綰綰片刻,這才說道:“你穿成這副模樣,莫不是想要勾引我們,然后吸取陽氣供你修行?”
“公子說什么呢,綰綰怎會打你們的主意。”綰綰嫵媚一笑,撩撥起耳發,邁動赤足走了過來。
“是嗎?”秋離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除了修行,我實在想不到你抓我們來有何事。”
綰綰微微揚起腦袋,貼在秋離落胸口,用指尖在輕輕畫著圈,道:“你們與那些凡俗人不同,奴家歡喜都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對你們下手?”
這一言一語,說的都極為深切,那小鳥依人的模樣,就像是久別重逢的夫妻一般。
那若隱若現的身軀,更是漣漪的催化劑,似乎想要融入心中一般。
“這樣啊,看來我倆還真難違這美人恩情啊。”秋離落輕輕搖頭,將懷中的綰綰推開,說道:“莊兄,你怎么看呢?”
莊羽嘴里還在念叨“非禮勿視”的話,不過也不是沒有聽到剛剛的交談,沉默了下說道:“非奸即盜,非得好心。”
秋離落點點頭,繼而對綰綰說道:“既然如此,那綰綰姑娘還是直接明說吧,你這模樣在我眼中如同骷髏,難以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