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羅的那一戰,他受傷頗重,需要好好調養才行。
鐘清宇則是拉住鐘靈的衣袖,低聲道:“小妹,二哥跟你說件事。”
鐘靈疑惑地看著自家二哥,疑惑道:“怎么了?”
鐘清宇左右打量了兩眼,湊到指令身邊,小聲道:“小妹,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唐羅那小子冰釋前嫌……”
聽了鐘清宇的話,鐘靈疑惑道:“為什么?”
“剛才爹不是說了,不讓我們再去招惹唐羅了么……”
說著,對旁邊的三弟使了個眼色。
鐘輔臣輕咳一聲,淡淡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跟唐羅計較,用不了兩天,那唐羅就該離開鐘家了,下次見面可能就是十年后、二十年后,現在的這點仇怨,根本不算什么的。”
“正是因為他過兩天就要走了,所以我們才要抓緊時間啊。”
鐘靈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
鐘二哥還想說什么,鐘靈卻是露出委屈的表情:“二哥,你變了,你不疼我了。”
鐘家兄弟受不了妹妹的委屈模樣,咬了咬牙,終于是下定決心。
“那我們想辦法戲弄那小子一次。”
兄妹三人躲在一旁盤算著。
客房中。
經過仔細的調理后,唐羅他身上的傷勢基本上沒有大礙了,只需再靜養幾天,便可恢復如初。
深夜時分,鐘離秋終于是姍姍來遲。
從儲物袋中取出酒跟下酒菜,
酒是梁國國君賞賜給鐘離秋的御酒。
菜是鐘府大廚掌勺剛炒的下酒菜。
沒有虛偽的噓寒問暖,開門見山道:“你我不打不相識,今夜舍棄恩怨,你我飲酒論道如何?”
同為本國當代天驕,凌駕同輩人,兩人都知道雙方的處境,也明白對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能得到他們認可,有資格跟他們坐而論道的同輩。
換做之前,鐘離秋對唐羅可能會置若罔聞,乃至不屑一顧。
重瞳者所謂的“天生至尊”,不過是古籍中不切實際的記載而已。
即便是真的,“重瞳者”也不過是受“天”垂青。
不過在跟唐羅交戰過后,鐘離秋很快覺察到了唐羅的非凡之處。
實力暫且不提。
膽敢以三才之勢,在體內構筑三條道基并且獲得成功的人,即便沒有“重瞳”加持,未來的成就也必定不凡。
同樣的,唐羅對鐘離秋的實力也很認可。
此外,他很欣賞對方不做作的真性情。
兩人各自闡述了自身對道的理解,發現彼此間有很多相似點。
他倆在房間里相談甚歡,結果是急壞了藏在房間外面的兄妹三人。
“大哥怎么進去那么久還不出來?”
鐘靈嘀咕著,她在外面等得有點煩了。
鐘清宇糾結著說道:“小妹,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
“哎呀,二哥,你怎么那么啰嗦啊。”
鐘靈不滿道:“不用擔心爹娘那里,有什么事我扛著。”
聞言,兩人皆是苦笑不已。
如果可以選擇,他們真不想再去招惹唐羅了,可妹妹是鐵了心地要報復對方。
沒辦法,身為哥哥,他們只能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