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云氣!
鶴翔紫蓋!
雁回祝融!
三招衡山絕劍同時攻來,一者千變萬化,一者輕靈優雅,一者剛猛強勁,強如呂云澄,也感覺到了威脅。
若是有五位衡山弟子,每人施展一招劍法,那該是何等精彩的場景。
想到此處,呂云澄對于衡山派的未來,倒是多了幾分期待。
寶劍襲來,呂云澄既不躲避,也不拆招,而是雙手持劍,對著前方重重劈出一招“鐵血長空”。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寥廓;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的壯美;
“關山夜月明,秋色照孤城”的蒼涼;
三者匯聚在一起,形成“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的鐵血勇悍,慷慨悲壯。
明明是一人一劍,卻好似千軍萬馬疾馳而來。
再加上呂云澄前些時日一番狠殺積攢的血煞之氣,仿佛把人帶到了尸山血海的戰場。
鐺!鐺!鐺!
三聲巨響過后,陸一鳴、周敦儒、祝小蕓盡數虎口震裂,寶劍崩飛。
呂云澄硬拼三人,功力鼓催過度,面色有些蒼白。
陸一鳴年紀最長,最先反應過來,拱手一禮:“呂公子劍術精絕,天下第一劍名副其實,我等不自量力,慚愧,慚愧。”
前番稱呂云澄為“少俠”,以年歲而言,并無不妥,但總歸還是有幾分傲氣。
如今以三敵一都沒有取勝,那一丁點傲氣,早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呂云澄回了一禮,道:“衡山神劍也讓我大開眼界,若是有五位衡山弟子,各用一招衡山五神劍,我便擋不住了。”
互相吹捧幾句,呂云澄讓丫鬟帶三人去客房休息。
……
書房。
無雙為呂云澄捏肩,嘀咕道:“我怎么覺得衡山劍法和辟水劍法有幾分類似,似乎是同出一源。”
呂云澄笑道:“如果我告訴你,衡山劍法和辟水劍法是一個人創出來的,你信么?”
“是衡山派老祖莫太沖么?”
“不是,是一個賣畫的老人,衡山劍法的雛形,是他小時候畫出來的。”
“鬼扯,一個小孩怎么可能創出如此玄奧的劍法。”
這些時日,無雙和呂云澄混的熟了,說話也不再拘謹,偶爾還會吐槽兩句。
“前些時日,我見到那個賣畫老前輩了,辟水劍法就是那個時候得到的。”
“真的么?我不信。”
這句話似乎有特殊的魔力,即便是乖巧懂事的無雙說這句話,呂云澄也很想一巴掌抽過去。
打自然是舍不得打的,但就這么放過,也是萬萬不能。
無雙道:“若是真有秘籍,你為何不直接讓我看秘籍,反而手把手的教?”
當然是為了占便宜。
呂云澄心中吐槽了一句,笑道:“那位老前輩從不會錄下秘籍,只會把武功藏在畫中。
那些畫我還留著,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真的有那些畫啊?”
“當然是真的,就在左邊書架最上邊的那個盒子里。”
無雙干笑了兩聲,走到書架前,拿下盒子,里面果真是一卷卷的絹帛,心中已經信了大半,隨手把絹帛抖開。
無雙小時候聽過一些神秘武功傳承的故事,如今有幸親眼見到,眼睛瞪得大大的。
然后就……
“啊!”
一聲大叫震得呂云澄耳膜生疼,心說無雙還有練獅吼功的潛力么?會不會練成包租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