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真古憤恨不已,電腦前的盧維,同樣對那七層靈塔主人沒有好感,這明顯就是仗勢欺人。
當然游戲角色孤寒仍舊面無表情,無動于衷,顯得冷靜非常。
“好了,”又一個穩重些的中年男子聲音從塔頂傳出,“治鐵師弟,不可如此放肆。外面威脅諸多,同為仙盟中人,還是要以團結為主。”
一個黑臉,一個紅臉。
這套路,盧維熟,無他,老板常用。
“童師兄說的是,小弟莽撞了。”鄭治鐵恭敬道。
兩人剛剛說完,七層靈塔中間打開一道拱門,隨著道道音樂聲,兩個男子相繼走出。
前面的是個四十來歲模樣的中年男子,青衫古袍,面色淡然。
后面跟著一個年輕男子,二十歲上下,眉清目秀,但神情傲然。
“童師兄?您是,您是天心派的童天川童尊者?”金真古驚訝出聲,連忙鞠躬行禮。
盧維一聽,看來這是個大人物,很有名的那種。
“尊即是卑,卑即是尊。尊者什么的,無意義,叫我名字即可。”童天川以一副盧維熟悉的腔調說著。
盧維突然明白,柳師傅的作派,是跟誰學的。
肯定是這位童天川大師。
而對方,也必然是心流出身。
說完之后,童天川轉頭看向“孤寒”:“能于生死輪轉之中,感知道韻,確實不凡。但你為什么會放棄靈力潮汐的大好機緣?”
我特么也不想放棄,但是我找不到利用的按鈕……
盧維悻悻地想著,然后裝逼道:“失即是得,得即是失。”
“說人話!”童天川突然呵斥道,“修心修心,不是學人打機鋒,裝高深。恰恰相反,最土最俗,最明白最清晰,才最近道!”
盧維微微一愣,這話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但對他來說,沒用。
“哦。”他淡淡回道。
“你?”童天川沒想到孤寒對他的肺腑之言,如此冷漠,不過他似乎并不在意,而是道,“你可愿入我天心門下修行?”
盧維聞言沒什么感覺,畢竟他對仙盟各種門派集團,還沒有太深的體會。
旁邊的金真古,卻是眼睛都紅了。
還有童天川身后的鄭治鐵,同樣臉色微微一變。
盧維從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立刻明白,這個天心門,肯定非同凡響。
地位恐怕和AT在國內民營企業圈的地位相仿。
然而,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去他們那里不可能。
因為他沒法控制游戲角色進行修煉,只會引來種種不適應。
到時候眾人各種好奇,各種查探,各種研究……足以讓他的游戲角色沒有任何空閑時間。
“不。”盧維只能遺憾地打出一字。
“嗯,那就走吧。”童天川點點頭,轉身就走。
“等等,童師兄,這家伙說的好像是‘不’?”他身后的鄭治鐵小聲提醒,完全沒有之前的半分跋扈。
“嗯?”童天川愣住,轉過身來,一臉不可思議,“你不愿意來?為什么?”
“不為什么。”孤寒臉上無動于衷,那表情就像拒絕去某家餐館吃飯一般。
“你以為心流,就要無視一切外物,就要無視一切環境,無視一切條件嗎?”童天川突然質問道。
“你以為心流就是成天空談心性?”
“你以為心流就是裝逼?”
不然了?
盧維悻悻地想著。
“哼,心流最接地氣。科技一道,就是發源于心流。心外無物,格物致知!一切外物,都在心中顯化衡量。”
“宇宙浩瀚,規律無限,唯有無限之心,方能度量!”
“一些無知妖類,學得皮毛,就來誤人子弟,只會貽笑大方!”
童天川滔滔不絕,把盧維噴了個狗血淋頭。
鄭治鐵,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妒忌。
童天川是什么人?
元神圓滿,還虛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