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看了看北域深處的方向,又向東方遠遠看了一眼,轉過頭拿起腰間的酒壺猛的喝了一大口,便遞給天涯便說道:“可惜了,唉,真是可惜了當年正道哪些天縱之才,卻毀于這世俗的偏見,到現在我還記得你當年帶領天刀洞府的年輕弟子去劍山參加盛會的意氣風發模樣,如今卻...“。
天涯自嘲的一笑:“以前的事不說也罷,倒是你沒事跑到這北域做什么,現在這北域亂的很呢,你還是趕緊回劍山稟報門中師長早做對策吧。”
段風點了點頭應道:“這魔域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大事,難道是要打破這百年間的安穩嗎?”
天涯望向北域深處有些憂愁的說道:“我常年混在北域之中,倒是知道一些密事,這魔域之中的老魔主身死,新上位的魔主神秘至極,無人見過其模樣,據說是從魔淵里出來的,這位新魔主做事狠辣至極,對魔域進行了一番血洗,不服從他的人皆被殺之殆盡,如今這北域之地不像以前了,遍布了魔域之人的痕跡,對正道之人防范的很緊,好像是密謀著什么大事。”
段風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上一代老魔主算是一號人物,沒想到死的不明不白。
“前幾日我已傳書回天刀洞府,魔域必有大事,東洲這些正道門派要提前做些準備,想必劍山的暗劍堂對這種事早已有所掌握,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天涯說道。
段風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劍山算是天下第一的門派,若對北域的這種大事處理不好,便會招來一些是非,想了想便說道:“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先回去...
兩人正說著忽然從北方傳來破空之聲,速度極快,天涯看了一眼便說道:”看來是魔域的人追來了,你先趕回劍山,若來的及就去一趟天刀洞府,告訴他們魔域這次異變不同以往,讓他們早做打算。”
段風卻是站了起來:“我怎么能把你一人留在這,要么你就跟我一起先回東洲,要么我們就先把來人殺干凈再說。”
天涯有些笑意的看了一眼段風:“怎么說你現在也是劍山的劍尊了,怎么還是小孩子的性子,我在北域混跡多年不會隨意陷入危境的,你先走我也不會在這與他們多做糾纏的,我會繼續留在北域探查,放心我的罪還沒贖完,不會這么輕易死的。”
段風有些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柄破刀:“天涯師兄的刀法高深自然不用我擔心,我會先去天刀洞府的,你保重吧。”
段風的性子說走就走,毫不留戀,只是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天涯臉上那可怖的傷疤。
天涯微笑的目送段風,待段風身影消失之后,待轉過頭之后面無表情的看向北方。
破空生眨眼及至,數十名魔域之人瞬間便把天涯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領頭摸樣的人走了出來,看著天涯說道:“在當年你怎么也算是驚艷之才,如今卻只能常年的混跡于北域,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不如加入我家主人的麾下,也不用過著這種居無定所風餐露宿的日子。”
天涯大笑:“哈哈哈哈哈,若是你們魔主親至,說讓當我一個魔王,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你家主人不過是這魔域那十二魔王的走狗而已,也配?”說完還不忘往地下重重吐了一口口水。
那領頭之人便不多說了,擺了一個手勢,那些魔域之人瞬間便沖了上去,天涯卻是不慌不忙,將酒壺的就一口喝盡,手中提起破刀,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便霸道至極,一刀劈出,一道巨大的刀光便顯現出來,擋在前方的人瞬間四分五裂,但周圍魔域之人并沒有猶豫,依然不管不顧的沖上來。
那領頭之人此刻躲在后方手上卻拿著一個綠色的瓶子,他將瓶子的液體灑向空中,過了一會那些魔域之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顧死活的沖向天涯,天涯縱使是修為高深,多年與魔域之人周旋,但此時也是陷入了危境,尤其是體內的血氣從剛剛便翻涌不止,天涯察覺有異,嗅了嗅空中的氣味,又看向躲在后方的領頭之人那邪笑的樣子,便明白是著了人家的道了,天涯一邊應對那些魔域之人一邊自嘲的一笑心里想著剛剛還跟段風說不會輕易的陷入危境,沒想到這么快便失言了。
那領頭之人看向天涯說道:“別撐了,你若主動投降,我不會殺你,對你這樣的人,若是能加入我們的話,可是正道的損失啊,對了,你已經察覺到了吧,你體內的異常,你已經中毒了。”
天涯卻是冷哼一笑:“你們也就會玩些這種手段了吧,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罷了。”
那領頭之人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厲害,這些年在北域的這種境遇之下,修為還能提升的如此之快,但是現在你已經中了毒了,這毒是我們新魔主的手段,此毒名為清霜,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使人中毒,聽我家主人說這位魔主的手段比這厲害的還有很多,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用身體的靈氣了,這毒就是對付體內靈氣血脈的。”
那人說完天涯便查探了一下身體,果然如他所說,體內的靈氣已經有些不受控制,天涯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知道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猛地一刀揮砍逼退周圍的人,向空躍起,在空中雙手握刀,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那把破刀此刻好像也明亮了起來,只見天涯的聲音也隨著刀身響起:“天刀十三式破。”一道恐怖的威壓劈向那些魔域之人,天涯劈出一刀便口吐鮮血,未等那些魔域之人反應過來,便向北極速遁去。
那些魔域之人愣了一下便趕緊追去,那領頭之人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念叨:“剛才這一刀就算我也恐怕接不下啊,不過沒想到,他不往東洲逃,卻敢去往北域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