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水韻的話，蔣天一先是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頓時變了變，語氣也變得有些冰冷：“凌師侄，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懷疑我圖謀不軌？”
說著，又冷哼一聲，“先不說我并沒有鬼鬼祟祟行事，就算我真的鬼鬼祟祟行事，你又待如何？有你這樣與宗門長老說話的？”
“蔣長老！”凌水韻很想一巴掌扇過去，明明都已經暴露了，這家伙竟然還那么能裝。
果然，能在云劍宗臥底那么多年，確實有點厲害。
她這一聲呼喝，非但沒有讓蔣天一醒悟過來，反而繼續飆起演技。
只聽蔣天一有些氣憤地說道：“不用解釋了，之前你說什么無限期下山歷練，宗門就不應該讓你回來，現在好了，下山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已經學壞了，今晚我有要事在身，也不想多說你什么，明天你自己到執法堂那邊做檢討吧。”
說著，轉身便要離去。
“慢著！”
凌水韻哪里會輕易地放過蔣天一？
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和蔣天一動手的準備，宗門的規矩，與之相比反倒不算什么了。
有一點可能蔣天一說的沒錯，下山歷練這么一段時間她確實是學壞了。
如果是在以前，別說跟宗門長老動手了，她甚至覺得跟宗門長老用那種不敬的語氣說話都是一種罪過。
至于說離開宗門，經由天路前往天界，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現在的她，眼界跟以前不同了，氣勢也比以往更盛了，就像這一次，為了宗門的利益，就算站在面前的是一位有權有勢的長老，該動手還是要動手。
見蔣天一頓了頓，很快她又接著說道：“蔣長老所謂的要事，只怕失去殺人吧？”
這一次，蔣天一沒有轉身，只是冷冷地說道：“凌師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
凌水韻干脆也不再藏著掖著，直言不諱地說道：“蔣長老何必裝模作樣？你與天魔宗之人的會晤，與天魔宗之人的談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那個天魔宗的黑袍人讓你今晚動手，殺了咱們云劍宗留守的所有長老，并且已經有一位長老慘遭你的毒手……”
說到這里，她又死死地盯著蔣天一的背影，留意著蔣天一的反應，深吸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蔣長老，我說的可有不對？”
“……”
蔣天一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凌水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小心翼翼地警惕著，防備蔣天一猝起發難。
好一會兒過去，蔣天一才邁開步子大踏步往前走，邊走邊說道：“凌師侄，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
“站住！”凌水韻輕喝一聲。
見蔣天一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她一個閃身，快步上前，抬手便朝蔣天一抓了過去。
她的左手都已經快要靠近蔣天一的后背了，忽地就見蔣天一猛地轉過身一掌朝凌水韻拍了過來。
光靠凌水韻自己，當然不可能會是蔣天一的對手，江鴻也不敢讓凌水韻和蔣天一對掌，因此在蔣天一轉過身的一剎那，他這只右手已經抬了起來。
蔣天一掌拍了過來，他也一掌拍了出去，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
不是凌水韻被拍飛，反倒是蔣天一被拍飛。
更神奇的是，在與蔣天一對了一掌之后，江鴻的修為竟然提升到了元嬰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