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然而凌水韻根本不可能知道所有奸細的名字。
剛開始凌水韻也確實打定了主意想要從黑袍人口中將所有奸細的名字問出來,然而她都還沒開始發問,黑袍人就吸收了魔血的力量,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就算她想問,黑袍人也不可能回答她。
不管怎樣,先做一個模糊性的發言總沒錯,反正那些身為天魔宗臥底的人,自己心里面清楚得很。
如果能夠誘使他們自己站出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能誘使他們自己站出來也沒什么,反正就當是她撒了個謊,撒謊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能夠被派來云劍宗當臥底的人,自然不可能因為凌水韻幾句話就站出來,自己暴露身份,因此在凌水韻話說完之后,眾人雖然竊竊私語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
凌水韻微微皺眉,正想在說些什么,忽地就見上方的沐璃對她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沒人承認不要緊,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自己站出來……”
說著,環視一圈,旋即叫道:“楚白河!”
在場眾人紛紛望向站在中間的其中一人,一名身穿長老服飾的中年男子。
被叫到名字的楚白河當即愣了一下,很快辯駁道:“你這個妖女,不要血口噴人,我堂堂一個云劍宗長老,怎么可能會是天魔宗派來的奸細?”
剛才凌水韻關于沐璃的描述他當然聽到了,也知道沐璃是化神初期修為的強者,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就算沐璃是化神修士,也不能一聲不吭,否則接下來肯定會有天大的麻煩在等著他。
面對楚白河的辯解,沐璃只是笑了笑,“楚長老,你那么著急干嘛?我只是說,念到名字的自己站出來,可沒說念到名字的人就是天魔宗派來的奸細。還是說……你自己不打自招了?”
聞言,楚白河身邊的人紛紛離他遠了些,都擔心會突然遭到楚白河的攻擊,哪怕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楚白河就是天魔宗派來的奸細。
實在是楚白河的言行有點詭異,確實有奸細的嫌疑,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嫌疑,這種時候也不能不警惕。
還有長老當即看向楚白河,開口質問道:“楚長老,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呵呵,什么交代?”
楚白河微微搖頭,“你們別被她騙了,那妖女根本不知道什么天魔宗的奸細,甚至很有可能是天魔宗那邊派過來想要瓦解咱們云劍宗內部陣營的敵人,否則哪兒來的天魔宗奸細?就算普通弟子有可能是奸細,我身為長老,怎么都不可能會是奸細,難道不是么?”
理是這么個理,然而依然有人提出質疑:“蔣長老也是咱們云劍宗的長老,可他就是天魔宗的奸細,說明咱們云劍宗在長老審查的時候有問題,如今就算身為長老,也不能說明一定就不是天魔宗那邊派來的奸細,楚長老非要這么說的話,有點自欺欺人了吧?”
“蔣長老就是奸細?這個誰能肯定?因為是凌師侄說的,所以就一定是真的?誰能保證凌水韻沒有說謊?萬一凌水韻才是天魔宗派來的奸細,一切都是她和上面那個妖女搞出來,想要分化瓦解咱們云劍宗內部勢力的呢?”
“凌師侄應該不至于說謊吧?而且她不是也說了么,知道蔣長老是天魔宗奸細的不止她一個,厲宗華厲長老也看到了,那么八成不會有假。”
“厲長老看到了?厲長老人呢?況且誰又能保證厲長老不是奸細?如果凌水韻和厲長老都是奸細,并且串通起來想要陷害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