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韻張了張嘴，想要責罵對方幾句，然而最終也只是說道：“天界、神界和魔界都被你毀了。”
少年環視一圈，似乎能看到天界、神界和魔界的慘狀，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我很抱歉。”他很是無奈地說道。
道歉有用嗎？
沒用！
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然而他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有些并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凌水韻心情很是沉重，不過并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說一番大道理，只是問道：“你現在的大道之身算是徹底蘇醒了嗎？”
“對，四重道身蘇醒，我現在已經算是真正的大道之身了。”少年點了點頭。
“修為呢？”
“修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應該是成道之境吧。”
“成道之境？”
凌水韻微微皺眉，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境界。
江鴻也沒聽說過這個境界，因此也不知道這個境界是否就是長生境之上的境界。
他能感受到的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實力并不比他弱，甚至可能還更加強大。
想了想，他直接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是透過凌水韻來問，而是江鴻直接問，因為他感覺對方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沒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果然，聽到江鴻的話，對方并不覺得驚訝，很快回答道：“什么人嗎？應該說，我并不算是人吧，我只是地球的一道意志，只不過我這道意志得到了大道之身。大道之身的蘇醒并不是我說了算，并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現在的境界，并不是我刻意引導的結果。”
對于這話，江鴻還是相信的，盡管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大道之身究竟是什么東西。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接下來是什么打算？”
“當然是離開。”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我待下去，我也沒臉待在這個地方了。”
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說道：“走之前跟你說個事情，我也是剛察覺到的。”
“什么？”江鴻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很疑惑自己為什么會從地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
“你知道原因？”
“對，之前我說過的穿越時空扭轉乾坤的人就是永恒天帝，他早就預料到第三重甚至第四重大道之身的覺醒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巨大的災難，所以就特意從地球那邊挑選了一個人，賦予特殊的能力，帶到這個世界上。
不過他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人并不再這個世界上了，中間出了點差錯，才會讓你陰差陽錯地變成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