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白嵊非很厲害嗎,都讓你受傷了。”
易則摸索了一下昨夜被白嵊非靈力貫穿的地方。
“他是艾坦疆域的一個武官,上一品心術師,雖說是艾坦武官,但他為人正直,卡拉德里安有今天的成就他功不可沒,可惜他的家人卻和他截然不同,不過,我把那本賬本的復帳扔在了那,我想白嵊非應該不會不在意,明天,白嵊非應該就會帶著他的家人去帝都。”
“那,易則,我們之后怎么辦啊,我聽剛才路過的人說,卡拉德里安已經向艾坦疆域發了通緝令,要通緝我倆唉。”
星辰把兩個手疊放在一起放在胸前的桌子上,下巴放在手背上,擺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之前就出過類似的事件,我想白嵊非應該是想避免連累更多的白姓族人想把這件事嫁禍在你我身上。”易則看了一眼星辰,又接著說“先避一會風頭吧,等風頭過了,以你戰神的身份,搬倒一群貴族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星辰點了點頭。
“吶,易則,你教我心術吧!”星辰斜向上看著易則,眼睛里是那種稚嫩的少年擁有的眼神。
易則真的很詫異,雖說戰神對靈力確實有一種天生的感知力,但當星辰說想要學習心術的時候易則還是很詫異,就是那種明明準備好了卻還是很被突如其來震驚到了。她看著星辰,星辰的眼睛就像夜晚的滿天星空,又像微風拂過的湖畔,明亮安逸,有時就當自己很擔心星辰的時候,只要看見他的眼睛似乎一切怒火都能被平息下來。
“心術,不是我要教給你的,戰神的心術噩靈師根本幫不了多少,一切都要由戰神自己去頓悟和強加練習,我在無垠之地上游歷的這幾年也拿到了不少很好的書,你可以去看看。”易則揮了揮手,桌子上就出現了幾堆書,有的還用靈力封印住,有的都已經殘缺不全。
“啊,書啊,易則啊,其實,你知道嗎,我不識字啊。”星辰坐了起來,盯著滿桌子的書說。
易則無奈的摸了摸頭發,右手中指上纏繞了一根掉落的暗藍色的發絲。“唉,我會教給你識字,并且讓你達到心術師的品階。”
草屋外夕陽漸落,各種樹和各種草都開始發芽,動物也開始復蘇,卡拉德里安離這里只有兩個山頭遠,不過卡拉德里安的人找不到這里的,易則花了一天的時間在這周圍埋下了結界,但他們不會在這里呆太久。
從這里看去卡拉德里安城門口一片喧鬧,能看見兩個囚車從首府一直走向城門口,囚車的最前面有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馬車周圍有很多的人,手里拿著刀,警惕著周圍,馬車里的人向外擺了一下右手,他的右手是那么精致,馬上,城內就開始放糧,平民窟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曾經在卡拉德里安最富有的老者也含淚被埋在了城外。
卡拉德里安城門的公告欄上新上了一份公告,公告的題目是“致卡拉德里安百姓致歉信”,隨后馬車繼續前行。
易則決定在這個小草屋里和星辰停留大概半月,她強化了自己留下的結界,半月之內很難被人發現,星辰一邊識字一邊學習心術,他進步得很快,有的時候易則總想夸一下他,但她從來沒有夸獎過星辰,她不想讓星辰因為自滿而過于自信,過于自信是一個戰神隕落的絆腳石,不過,只要強大到一定的境界,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死,再過自信又能怎么樣。
星辰似乎對易則帶來的那些書很感興趣,沒日沒夜的看,很努力的練習,聞雞起舞,月出而歸。
星辰很喜歡坐在易則用心術編制的桌子上一邊吃著易則帶來的點心,一邊聽易則講解,總會有一大塊的點心渣掉落在書上,當易則看向星辰的時候,星辰就迅速的把手里的點心放到自己的衣袖里,然后點頭說是,裝作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易則開始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星辰,后來星辰越來越過分,易則就用心術把星辰綁在椅子上,等自己講解完就放開他。
星辰早上起得很早,窗外的野雞第一次打鳴星辰就撲通的從床上跳起,跑到廚房,一邊背著昨日易則教給自己的文章,一邊做著早餐,等公雞第三次打鳴,星辰就放下自己手中的木棍,跑到屋子里使勁的敲著一塊很舊的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