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家那口子,一天天手里拿不住幾個錢,一有錢就買酒喝!”
“你家那已經很好了,你看我家的,一段時間就去艷陽樓一趟。”
“你們啊,知足吧,我家那不爭氣的,生了孩子就去當兵了,幾年都沒回來,都不知道養了幾個賤狐貍。”
她們的交談始終是那么尖酸刻薄。
“冪離,你們回來了。”
“王姨,給你要的菜。”
“謝謝你昂,我去給我家那口子做飯吃。”
“不用謝,今天集市上有新出的果子,我本想給你們也帶點的,沒想到給妹買完錢就不夠了。”
“哎呀,沒事,沒事,我家沒人喜歡吃果子。”
“那王姨,我先走了。”
離開的那一瞬間,王姨臉上的笑容很快地就消失了,她轉過身一定又會對其他人說:“不想買就不想買唄,還什么給妹妹花光了。”雖然她給我的錢連給她買菜都不夠,雖然我已經聽慣了她們各種見風使舵的花言巧語。
回到家之后,妹妹把衣服收了起來,燒了兩壺熱水擦拭身體,在房間內用一塊布搭了一個簡單的屏障,我在外面給她燒水。
“哥,我們一起去看過些天的心術師比武吧,反正那幾天城里到處都戒嚴了,不如去看看心術師到底是什么樣的。”妹妹在另一頭一邊擦著身體一邊對我說。
“嗯,可以啊,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能亂跑,讓我找不到你。”
“好,好,我都多大了,還把我當小孩子一樣,我有那么容易丟嗎。”
“嗯,你沒有那么容易丟,去年八月份是誰進了鎮守司連回來的路都找不到的。”
“那,那能怪我嗎,還不是你把我沒有帶好。”
“對對,您說的是,我撿到你的時候你才不到兩歲,我才不到九歲,我還不是把你養的這么大。”
“話說,哥,你真的比我大七歲嗎,我怎么看你你都不像比我大七歲。”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大,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剛能從被窩里站起來,我也只有桌子那么高而已。”
“所以說嘛,你肯定不比我大太多。”
“切,那我還不是你哥,你還是得叫我哥。”
“我才不想叫你哥呢。”
“你這個壞蛋,看我拿水潑你。”我拿著水盆準備向另一邊噴水被妹妹扔來的鞋攔了下去。
第二天,我去了艷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