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芳銀公看到夢君安的耳朵和鼻孔里開始流出濃血。
“蘭陽合是高階心術師,你是下位三品,米爾頓是下位一品,我們敵不過他們的。”夢君安靠著亭柱,巫芳銀公的勃頸處紅腫了很大一塊。
“可以。”巫芳銀公的聲音并不大,卻擁有比任何時候都堅定的語氣。“狼人族和其他部族的聯軍正在向曼莎迪亞主城匯合。”
“巫芳銀公!!!”夢君安用盡全力喊道,“現在不是考慮能不能保住曼莎迪亞的時候,現在是考慮妖精之都所有居民生命的時候。”巫芳銀公從夢君安的淚水里看到了他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光。“聯軍最快也要三個時辰才能到,蘭陽合在不夜城和三個別物戰斗,也是兇多吉少,我們要保住曼莎迪亞其他居民啊,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
巫芳銀公看著夢君安一時語塞,低聲說:“沒事的,蘭陽合,比我強。”
在巫芳銀公轉身離開的時候,夢君安看著他眼角微微透出的不安感,與其說是不安,更不如說是擔憂,那種眼神和蘭陽合宣布離開曼莎迪亞一樣,那種朝陽來襲,漫天星光漸漸褪去顏色顯現出憑空一色的白時的感覺讓夢君安的心里五味雜陳。
巫芳銀公和米爾頓·格奧爾·西蒙斯的戰斗占據了整個廣場,半個曼莎迪亞都在顫抖,天雷不斷地從沒有烏云的天空墜下,兩座宮殿被冰系心術凍成了冰雕,冰雕的旁邊凍著幾個正揮舞著兵器的士兵,另一邊的宮殿一半被地下生長出來的藤蔓拉入地下。
巫芳銀公站在玦壁前四尺的地方,腳下的地面陷下去了一部分,他右手撫著腹部,指間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在地上,而站在他對面的米爾頓·格奧爾·西蒙斯僅僅擦破了一點皮,并且很快就復原了。
“曼莎迪亞交給你們太浪費了,不如轉付給我們,我們能讓曼莎迪亞在不久的將來變得和艾坦疆域一樣。”
“你們,是指別物還是艾坦聯軍呢。”
“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分那么清楚呢,只要我們有“心”,我們信仰“心”不就一樣了。”
“心?什么心?”
米爾頓突然激動了起來,像是有一種無形的能量注入了他的身體。
“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之所以有我們在這無垠之地上是無垠之地需要我們,沒有我們在無垠之地,無垠之地什么都不是,它的存在也不會有任何意義,有了我們,無垠之地才有了存在的意義,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即是意義,存在是一種狀態,而這種狀態存在的意義就在于被我們發現,因為有了這種存在誕生的意義,才能產生萬物,萬物皆在本心。”
巫芳銀公盯著米爾頓,從他的話里巫芳銀公聽不出任何東西。
“你看看你身后的玦壁。”
巫芳銀公轉過身,經過大量的戰斗玦壁上的血漬多了很多。
“沒有玦壁,曼莎迪亞就是一片荒地,一個人都沒有的荒地,就連鬼城都不會誕生。正是因為玦壁被發現了,曼莎迪亞才迎來了第一批生物,才有了你們,它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你們發現曼莎迪亞。”
巫芳銀公驚恐的看著米爾頓:“你是怎么知道玦壁的秘密的。”
米爾頓·格奧爾·西蒙斯臉上的笑容變得陰暗了起來,尖下巴和三角眼讓他看起來是那么的奸詐。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