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我和董洋順著繩子來到地下,隨即一股惡臭的的熱浪撲面而來。接著便是聽見地上此起彼伏的槍聲混戰。
我早已習慣,只是憑著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下水通道的地圖。果然,在猶如迷宮的下水管道中,我們在一處角落發現了墻上鑲嵌著的地圖,旁邊的保險柜四敞大開,里面是一把磨損嚴重的工兵斧和兩只已經支離破碎的手電筒。
“真晦氣,這么隱蔽還是讓這幫要飯的搜著了。”這地方本就是貧民窟里乞丐的居所,再加上這里地形復雜,是黑幫交戰的主要場所。
我把手電筒的殘骸取出,里面的核電池早已被他們搜刮走了。看著沾滿血跡的刀鋒,這把刀被沾上不少人的血了。但是勉強還是能給董洋用。
“你這點小金庫都藏不好,以后找對象可怎么辦?”董洋心不在焉的說,順便接過我手中的工兵斧。
“接下來去哪?”
“蔣師傅那……”
我們順著地圖的指示,向城市中心走去。
路上,昏黃陰沉的隧道里,我們貼著墻壁的邊緣走,中間是幾米深的排水渠,因為感染的爆發,太平洋的水質已經不能只靠簡單的過濾了,而地球也是打破有史以來的記錄,有十年沒有下雨了。
我們在出口發現了乞丐的老窩,虛掩著的墻面內,是一扇隱秘的密室,董洋三下五除二撬開墻壁里的機關鎖,緊接著一間極其奢侈的軍火庫映入眼簾。
“哇,沒想到他們這么富啊,看來平時窮都是裝的。”
“沒想到我還不如個要飯的。”我無語到語塞。
但是面對這些價值不菲的槍械裝備,我承認董洋和我都心動了。裝的盆滿缽滿后,我們也回到地面,來到了一間電話亭內。
“3654217……”我撥動老式的手搖電話,經過一系列操作后,電話亭的外面一陣天旋地轉,再度恢復平靜時,外面已經是老蔣的地盤了。
我打開電話亭的門,外面是琳瑯滿目的機械零件,頭頂懸吊著的節能燈以及眼前是一片狼藉的工作臺。這時,董洋拖著沉重的武器緩緩走出,一位不修邊幅的大叔放下手中的報紙和咖啡,從搖椅上站起來,迎面走來。
“好久不見,林先生,董小姐。”他職業假笑著朝我們握手示好。
“別打官腔了,蔣叔。都是自己人,對了,我托人運來的那批振金怎么樣?”
我替董洋接過麻袋,把里面的槍械裝備一一倒在墻邊的稱量機上——1743塵幣
塵幣便是希望郡上的唯一流通貨幣,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類似希望郡這樣的小島,但是發展良莠不齊,而希望郡便是這些零零碎碎的城鎮里最落后的存在。
董洋一身輕,走到工作室旁邊的落地窗前,夕陽下,水天相接的火燒云映入眼簾,璀璨黃暈的落日余暉打在董洋臉上,站在希望郡的鐘樓塔頂上,她在沉默中欣賞著眼前的風景,她每次來這都會觀望上好一會,因為在病毒爆發時,父親曾承諾過她會載著一輛能夠行走的飛船回來接她……
好景不長,隨著夕陽漸漸沉入西海面,水天相接的海平面上,一道貫穿視野的黑色線條正在視野中無限放大著,那密密麻麻的黑壓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