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菲娜睜大了眼睛,她這才意識到了正坐在一個詭異的大祭壇上,周圍的蠟燭,奇怪的符號,他們被綁在兩根祭壇中央位置的柱子上,看來是“主角”。天色已黑,祭壇下稀稀拉拉的是精靈的一雙雙或黑或灰的眼睛,在紅色的蠟燭燈光的照亮下,更為深邃,他們緊緊的盯著祭壇,等待著“好戲”開始。
“啊……”卡迪拉絲把同樣的淺紅色液體澆在了Aom身上。寒冷使他她不住顫抖。
“大推理家,輪到你開始推理了?說說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卡迪拉絲興奮的和Aom一樣顫抖起來,轉身去拿儀式的最后一個道具——從貨車底部找到的菲娜的褪色的《牧師學徒必修書》。
“不管你想干什么,勸你放了我們……不然我們酋長讓你好看!”
“哦?難不成你真把烏爾那種充斥的野蠻人,強奸犯,小偷,惡棍的動物園當成你這種卑劣的怪胎的家?”卡迪拉絲表情扭曲。“大推理家,你就等著那自身難保的偉大的和藹的酋長來救你吧。”
動物園這詞仿佛激怒了Aom,她聽到這詞后顫抖的幅度加大了。
“kshlooop!”這是獸人通用的罵人話。
作為瑞由斯大陸上最具有語言天分的人類族,在漫長的發展歷史中,其它種族的語言都逐漸被人類同化,但有些種族的個別語言沒有忘記,比如這句表達極度憤怒,侮辱,詛咒的話語。
“哎呀呀,鄉下人的原形,畢露了呢。”卡迪拉絲輕撫著短袍,露出腿部——淺灰色的腿。
菲娜睜大眼睛,他絕不是精靈。至少這只腿,絕不是屬于精靈的。
“嘻嘻。”卡迪拉絲表情絕沒有半點笑意。倏然間,腳已經“貼”上了Aom的右臉,凌厲的一腳讓Aom頭狠狠偏了過去,震得柱子劇烈的震動起來,地上有著一顆牙,帶著血跡。
“你以為我不懂你們的垃圾的卑劣的可笑的土話?”卡迪拉絲放下書,左手拽著Aom的頭,右手又給了她右臉一巴掌。Aom右邊的臉和眼睛都腫了起來,她暈了過去。
菲娜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嘴角發出嗚嗚的聲音看著Aom。
卡迪拉絲轉過來,朝著祭壇下,對著稀稀拉拉的一雙雙眼睛。”和血繩子比起來,這點不算損傷吧?”
“是。”
卡迪拉絲露出得意的表情,又重新轉過來。“算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呢,快點開始吧。”
他撿起書,把菲娜珍視的書扔進祭壇中央的火堆里。
菲娜又心疼又憤怒,不過情緒很快被一種從一開始到現在依次遞增的刺骨的灼傷代替了,她失去了知覺。
祭壇下,一雙雙眼睛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從左到右依次的熄滅。
卡迪拉絲轉過身來,雙手張開,朝圣般的面向她的嘍啰。可是他倏然就發現了異常: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嘍啰們。
他保持著他的動作,滑稽的由朝圣變成了求饒,因為一把小小的彎尖刀正頂在他的喉嚨上。和卡迪拉絲身高相仿的高挑男人帶著黑色的半面罩,握著尖刀,目光逼人。
彎尖刀柄帶處有一朵原林花的花紋。
“我可不記得我曾經惹過奧勒斯夫的傭兵。”卡迪拉絲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保持著朝圣的姿勢。
“認清我身份了?”男子目光倏然柔和,變得玩味了起來,他的目光向卡迪拉絲背后望去,“有意思,有點意思,是吧?狗媽。”
卡迪拉絲身后站著一只白毛的巨大狼人,他已經熄滅了火堆,開始給菲娜和Aom松綁了,狼人聲音雄渾,“你那刀誰不認識?”
“這不剛剛才在隊伍里給大家分發幾個月嗎,沒想到這么快就知名了,回頭得好好夸夸那暴躁大爺的鍛造技術和魚眼財迷的宣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