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裴墨沉浸于修煉當中,那美妙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卻是突然之間,響起了敲門聲,喀啦一下,定境如玻璃般的碎裂,整個人也驚醒過來,心里有些不爽。
話說這年頭,還有誰敲門找人?
裴墨不情不愿的下了沙發,開門一看,外面站著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胖乎乎的,一臉的和藹樣,這不就是章副主任么?
“章主任,您這是……”
裴墨疑惑道。
“呵呵~~”
章啟泰呵呵一笑:“我路過,剛好想起你家就在這兒,順便上門看看,沒打擾你吧?”
裴墨更加不解了,堂堂省中醫院副主任醫師,怎么可能記得自己一個小小實習生的住址?不過裴墨好歹在社會上摸打滾爬了好幾年,還不至于連接人待物的道理都不懂,當即笑道:“章主任,瞧您說的,您大駕光臨,我高興還來不及,請進,快請進。”
“嗯~~”
章啟泰對裴墨的知情識趣還是挺滿意的,點了點頭,順勢入了屋子。
裴墨家不算大,是上世紀九十年代風格的房子,兩室一廳,墻體有些泛黃,地板也斑駁了,卻勝在整潔,不大的家,打理的干干凈凈。
“不容易啊!”
章啟泰如領導視察般,轉了一圈,感慨道。
“章主任,您請坐,我給您泡杯茶來。”
裴墨招呼著,正要去拿茶葉,章啟泰已是坐上沙發,親切的笑道:“不用麻煩了,來,小裴,坐過來。”
這一聲親切的小裴,可是讓裴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但他也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強忍著不適,坐在了章啟泰身邊。
章啟泰突然面色變得嚴肅,問道:“小裴啊,你在我們醫院實習了大半年,雖然我對你了解有限,但如今,像你這樣勤勤懇懇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對于你的事,我挺惋惜的,你再和我說說,那天你怎么敢給謝金伯做按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裴墨第一個念頭,就是醫院要重新把自己接納回去了,同時他也清楚,老師幫自己肯定要動用人情,這年頭,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因此自己能解決的話,自然是最好。
“章主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精神恍惚了一下,我不想騙你,這確實是當時的情況,我和老師也是這么說的,老師把我狠狠批評了一頓,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希望院方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絕不再犯……”
裴墨斟酌用詞,利落的承認錯誤,并做下了一大堆保證。
章啟泰沉吟起來,片刻,不置可否道:“你既敢于給謝金伯做按摩,想必是有些信心,這樣罷,你給我做個推拿,讓我考考你的手藝如何,就……就在沙發上吧。”
說著,就脫去了黑呢子大衣,想了想,又把毛衣脫了,僅身著保暖內衣,還把皮帶解開,褲子褪下小半,趴在了沙發上。
裴墨嘴角不停的抽搐,那趴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是多么的刺眼啊?要是個美女那他求之不得,可章啟泰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摳腳大叔啊,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了,有這么不講究的男人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