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沒了,父皇生氣,好氣,好氣,母后說,是災星干的好事……災星,災星壞……關起來……關起來……”
刃聽著斷斷續續,亂七八糟的話,順著看似模糊相連痕跡,拼出一個荒誕的真相。沒有人會這么認為……
人們不肯讓神志不清的說話作證,不過是怕被人利用;同樣,有時神志不清的人說的是事實,也很少有人耐心去聽。
雪下的很大,很厚,鵝毛大雪,這個詞不是假的,總是發生過,再添加一些語言文字的渲染,才會出現。
刃想過去直接帶走小公主,又想再等等還小公主清白,但他一猶豫,就都晚了。來不及帶走小公主,舊疾發作的突然,更來不及去尋找證據。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已是幾天后的清晨,而他在皇陵,沒在宮中,就差那么點,以為一切是夢。
存在腦海中恍惚記憶,模糊記得他毀壞小公主的宮殿和削光院中所有花木的枝干……不由地,想起往日小公主,每次見到他毀壞花草的行為,那副無能為力,要哭不哭,最后哭不出來,自己認命般跑去移栽……的樣子。
刃每次想起這些就會想笑,面上雖是無表情,但心里,他是真的笑了的。
不管是否有這么這個人,他就都想去看看。
萬幸將晚未晚。
刃看著緊閉的的宮殿大門,那雪不停歇,一直斷斷續續的飄落不知多少天,已經在墻根處堆積有一尺深。
可來時,途徑別的宮殿是沒有的,或許有,但被宮人清理了。這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悲涼的情緒,這是之前沒有的,不知為什么會出現。
等接近小公主的宮殿,專門有人守著將他阻攔。
“先生,這幾月不必再來啦,公主犯錯被監禁,帝、后親自下得旨意,不應許任何人接觸小公主,違者,死罪。”
“因為什么?”刃問著那宮人。
許是他的樣子太過一言難盡,也許是那宮人好心“謀害皇子,誣蔑皇后……要不是,帝、后心軟,又顧忌著皇家的臉面,換成一般人家……”宮人伸手比了個鍘刀的手勢。
刃的臉色瞬時蒼白,他告誡過小公主的,怎么這孩子還在做傻事。皇家本就與普通人家不同,死罪可免,恐怕活罪難逃。
怎么就輕易承認了不屬于自己罪行。
入夜,用的走夜路老辦法,找到現在被幽禁在自己宮殿中的小公主,她的情況越發嚴重,說著胡話“一碗甜水,好香好甜,師傅說,不是師傅,還說有毒,啞嗓子……不喝,我不喝……”
刃出手打暈小公主,連夜出了宮,沒人知道他們去哪,又去見了誰,小公主再后來一段時間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再見時,外敵亂邊境,血色掛天邊,內憂鑄白骨,迷局暗中生。
舉國內憂外患,百姓民不聊生。逼的帝后雙雙殞命殿前,小公主就是那時出現,抱起剛出生不久的小皇帝,以一己之鎮壓了內憂,擊退外敵。
可是,沒有人知道,養在深宮的公主為什么會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