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本想做個收局之人,奈何是個愛看戲的性子。
馬上快要下雨,眼巴巴地去,看著人淋雨沒管,等人淋雨后,又擔心淋死了怎么辦?
一直守在旁邊,等人下屬尋來,被當做可疑之人。
想走?走不了。
樓主說過,如果她有一天突然不在這世上,必是折在性子上面。
映雪是相信的,但她管不住蠢蠢欲動窺探秘密的心。
“師太,又見面了……要相信小可,真的是來誠心禮佛路上遇見王爺的,結果,這些人非說小可弄暈王爺,這……這不好大的一口黑鍋嗎?自己看護王爺不到位,推卸給路人……”
這次扮演的是個眼睛畏光的,故而遮面,求神拜佛的富貴人家小少爺形象。
“大白天遮著,扮鬼呢……”
“沒錯,嚇唬誰叻,還打把破傘……”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專門言語攻擊映雪裝扮嚇人。
“師太……小可……小可沒有,沒有……他們都欺負人,嫉妒佛祖庇佑小可。”好好的懂禮儀的小公子,愣是被聲討欲哭無淚,委委屈屈的,只是喉嚨發出哽咽聲述說自己的委屈。
師太看著在禪房里吵鬧不休的幾人,微不可查的蹙緊眉頭。
“諸位施主,佛門乃清休之地……”
“師太,清晨敬香……見過的。”小公子急于證實自己的身份清白,又嚷嚷一遍,身邊也沒個仆人跟著,看起著實可憐。
“施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再迷路,安心等仆從來接便是。”師太安撫的說。
映雪見好就收,委委屈屈的去一旁的小塌上坐著,深刻的刻畫小公子的心里,時不時,感到不安的到處瞅兩眼,哪怕只能看見腳下一畝三分地。
“佛祖庇佑怎么會落在他身上?”要不是這地方是寺廟,不許給王爺惹事。
早就提起那小崽子的衣領子,審問個好幾遍,什么人能下雨天出現在深山老林,還不去避雨,閑情逸致的給人雨中撐傘。
剛好出去探查周圍隱患的人回來聽見,便招呼幾個人圍坐在遠離小塌桌子旁,娓娓道來。
“那位,是體弱多病,命又多災多難的小少爺,卻沒那個福。
聽周圍雜役說,性子太優柔寡斷都是好聽的,柔弱至極,身體也不好。家中送他來這兒,一為祈福,二為再要位繼承人……”
那人講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翼,這么遠那位應該聽不見,但當正主面談話,他是第一次。
幾人略微同情的看過去,很快的收回視線,該聊還聊,畢竟是可疑之人。
王爺也不知曉多久醒,他們不是醫者。再者,雨一直下,鐵打的人也經不住一直淋,又出去不了。
還是商討,好好排查可疑之人來歷是當務之急,絕不是無聊的。
映雪壓不住的嘴角上揚,不愧是她要得效果,那群人辦事還真牢靠,有機會還找他們。
可是,居然貪圖她的財,不知道她也愛財嗎?當然她只愛自己手里的財。
映雪難得輕松的,在走神……翻起心里的賬本,跟誰有過交易,跟誰有仇怨,跟誰有恩……沒錯,她就愛這樣干,不過有的仇她報不起,有恩也要不起。
比如,神醫那個騙子,欠隱雪樓多少錢了,摳門。
越回憶越煩,下次見面在聊吧,不想了。
“你醒了,趕快來吃飯。”
映雪睜開眼睛,看見一片雪白的幕布遮著眼,瞬間清醒,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夢見賬本……神醫是什么情況,夢見的人有毒吧。
幾人仍然圍坐桌子,只不過上面擺著飯食,招呼著映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