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道過,風雨柔情,也說過風雨無情,不知它兩者兼備。
山花輕輕的被打落在地,化作一條漫漫花路,美不勝收,像是傳聞中仙家之路,不沾半點泥濘。
如是有誰想走,除仙人不惹塵埃外,有誰能不沾染花下的濕泥。
君則醒來時,已是好幾天后,小時候忘掉的事,模糊地漸漸浮現。
看不清,中隔了一層紗,好似不是自己的經歷,是一場有關于別人荒誕光怪的夢。
里面的喜悅哀樂,是戲,是話本……絕對不是現在的樣子。
“初一”君則回憶著,曾經被當做自己唯一的身份,念出聲。
四下無人,坐在涼亭中,風吹起薄簾,一陣劇烈的咳嗽“剛好,又著涼了。”
君則望著那條花路,很暖的色澤,抵不住寒透的風,端起一杯涼透的茶,一飲而盡,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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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座小小的山頭,仗著沒人,映雪毫無形象的趴下,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手中捏著的花都焉了,自語“虧了,不虧……”重復的話語,復雜的問題,好想數花瓣。
但被人發現留下堆花瓣,絕對會惹人懷疑的,唉聲嘆氣,心里算起小算盤。
…………
白依拿著自己諜首和王妃的身份,在旁人目光里,放飛自我的每天往外趕人,攆走不少王府中干了好多年的老忠仆,一時間風評怨氣人緣在眾人間差到極點。
有人私下議論,因為她所以王爺沒在府中的,統統被她命令拿下,打的血肉模糊,染紅王府門前的青石磚頭。
這下,外面的百姓也傳言起,攝政王娶了這么位王妃,怕是從此府里內外,不得安寧。
這些事,沒能影響白依,她每天在府內逛著,后面跟著一幫子的青衣侍者,看誰不順眼就趕誰。
直到,院子里空蕩蕩的,仿佛王府幾天不到,徹底的走向破敗頹廢的境況。
不是沒人不想勸,而是不能勸……
王在外,遵諜首令,唯有同階級的三位大人可以阻止,偏偏‘魅,的大人(紅雪)還沒回來,‘暗,的大人(紫魅)和‘影,的大人(藍澈)不知所蹤。
他們聽命的人是王,一季一換,也許今天是‘魅,大人,明日是‘暗,大人,也有可能是王統領他們任何的一支。
除了對王,其他人只有敬畏,再敬畏……不能有任何以外的感情,就算有什么計劃失敗,一個不相關的稱呼,一個色澤不一樣的衣服,誰知道他們是誰。
現在諜首手下的‘魄,都不能去,誰能去?
直到——
某日清晨,王府的院子里傳來一陣爭吵聲,驚擾所有人都不敢動,去探究怎么回事。
“王爺,不去不行嗎?過幾日就是我們成婚之日,我……王爺怎就如此絕情,這是姑娘家一輩子的大事情……”
白依據理力爭,言辭鑿鑿的理論聲,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的耳朵里。
“白依,為國為民分憂,本就是本王的職責,在無理取鬧……這婚,不成也罷。”
王爺惱羞成怒地脫口而出,不想到自己的王妃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
白依哭訴“王爺要去做什么做去好啦,平白說出如此的話,徒惹人傷心,到叫我里外不是人……連聲依兒,都不肯叫,這是皇上賜婚……”
王爺聽罷忍住性子,好生勸誡“少去一日,便有更多的百姓受難,如我不在了,這婚事取消了吧,不耽誤以后良緣婚嫁。”
…………
白依幾番勸說,絲毫沒有說動王爺的決心,忍痛道“即是如此,我便不忍心看王爺出征沙場,搬出去住著,直至王爺平安歸來。”
說罷,走出院落,滿臉的不岔,指揮著人收拾起東西來,儼然一副想離開的模樣。
王爺自始至終都在院落里,不曾阻攔一下,任由白依帶走一些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