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昀,你怎么了?”司幽伸著脖子,看向身旁發呆的簡單,“聽你爹說,你生病了,所以上次才沒有來,你的病還沒有好嗎?”
簡單微微的搖了搖頭,視線一直停留在魚竿上。
簡單有些想家了,看到司幽,簡單想起的卻是和肖丞的點點滴滴。
“司幽,我們認識很久了嗎?”簡單突然的提問,卻讓司幽有些發愣,“我們……真的,真的是很好的伙伴嗎?”
司幽定神片刻,才伸過手將簡單的魚竿拿起,和自己的魚竿一塊擺到一旁,“星昀,我覺得你今天真的有點不對勁,安靜的都有些不像你……”
司幽將手撫向簡單的額頭,體溫正常,“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從有記憶起就有彼此。我們還約好以后長大,要做夫妻的呢。”
夫妻?簡單有些小驚訝,星昀和司幽的感情竟然這么深?這么小,便約好長大要做夫妻,這些小孩子,會不會懂的有點多。
“我前幾天生病,可能現在腦子還有些糊涂。”簡單準備搪塞過去。
反正離長大成親還遠著呢,最后她肯定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去,那個時候真正的星昀就會回來。
說不定她和司幽是兩情相悅,簡單可不想壞別人的好事。
“司幽少爺,老爺喚你去書房一趟。”一位小姐姐手托茶杯經過,對司幽說道。
“知道了,果果姐,我一會便去。”
“你還是盡快去,狄首城的竹老爺來了,想來老爺找你有事。”星果說完此話便入前廳而去。
“星昀,你便在此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快去吧。”簡單說罷將一旁的魚竿再次拿起,擺起了釣魚的架勢。
司幽一笑,便轉身向后院跑去。司幽的身影剛剛消失于轉角,簡單便放下魚竿,跟了上去。
簡單的好奇心,好像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不曾減弱。
簡單循著司幽剛才在池邊濺濕了鞋底而留下的足跡,來到了后堂。正尋著書房,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世侄,現在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這霄泊淵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以入的,你世伯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求得這一個名額,豈能說不去就不去?”
簡單走近門邊,不敢探頭,便只是倚門聽著。
“爹,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去那霄泊淵,早就聽說那兒非常人能入,我去作甚?再者,我若去了,星昀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星昀是要留下來接手她父親,傳承我們這司命醫館的,你還擔心你們會分開不成?”聽這話,此人便是司幽的父親,想來也是這司命醫館的館主司命老爺。
“我不管,爹您知道我愛行醫,我繼承您這醫館便行,為何非要星昀接手?又為何非要我去霄泊淵,學那旁門左道之術?”
“司幽,不可胡言,誰說這是旁門左道。霄泊淵可是‘順’法里第一大門派。”
順法?簡單有些不太明白。
“什么順法逆法,你們也都是聽外人所說。順天力逆天命,這樣的荒誕之言您竟然也信,虧您還是開醫館的。如若真有此術,還要醫師何用?”
順天力逆天命,豈不是神仙?簡單想來卻覺得有幾分意思。
“勞苦大眾何其多,修的此術之人又能有幾個?醫師當然有存在的意義,但此術也非無稽之談。”正是司幽世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