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鬧,仿佛命運的流轉他都無從參與,也無所在乎。這樣的神態浮現在那張稚嫩的臉上,簡單免不了的好奇。
只是沒想到后來,竟是那樣繼續。
“他……你放心,你爹和我爹都在救他呢,他不會有事的。”
“他傷的很重嗎?”簡單的眼睛里滿是擔憂,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疑問太多,這樣子追問不是有效的方法,“司幽,我們進屋里,你仔仔細細的告訴我那之后的事情好嗎?我受了什么傷,他怎么樣了,胥陵城主還有星華鎮的人都去了哪?”
司幽點了點頭,牽起簡單的手,一起走進了司命醫館。
通過司幽的敘述,簡單大致的還原了當時的經過。
胥陵的突然出擊,眾人皆未反應過來,除了胥陵身前的那個小小藥引男孩。
胥陵那一掌并未留情,星軌清楚,如若是星昀受了那一掌,必然當場斃命。不知那小男孩是何來歷,受此一掌后,雖重傷昏厥,但身板強硬,性命得保。
星軌當即就帶著星昀與那個小男孩退至后廳醫治,星華鎮治安長星河也第一時間帶人趕到現場與胥陵對峙,隨后胥陵便帶人離開了星華鎮。
“錦齡城衛水淹歌虹鎮”雖無根本證據,但大家早已默許。
所以因為害怕星華鎮也遭此報復,許多鎮民都去了醫丘山避難,未去的也都停業靜待家中,所以街道人煙難現。
“你爹說你傷勢并不重,所以就讓你在我家休養,他與我爹帶那個小男孩上醫丘山醫治。”
“我自那日起便一直未醒?”
“是啊,你整整昏睡三日,我一直守在你身旁,你娘和果果姐也在此照料。”
簡單有些驚訝,這么說自她離開這個世界后,星昀并未蘇醒,那真正的星昀難道也未回來?
簡單在家呆了有四日,此地過去三日,時間依舊不吻合。
那這兩個世界到底有何關聯?星昀與她又有何交集?這一切的一切究竟為何會發生?
簡單覺得太多太多的疑問堆積在心頭,無從入手,也無從消弭。
“他怎么樣了?”簡單沉靜片刻后終于發問,她決定先放下那些目前無解的難題,先從有解的開始了解吧。
“我聽說性命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傷的有些重,所以需要好好休養。”司幽一邊回答一邊幫簡單倒水。
“他還沒有醒嗎?”
“沒呢,我爹說可能還得有一段時日。只是不知他是何來歷,所以拜托竹世伯去打聽了。”司幽將水杯遞給簡單,簡單卻好似在思考著什么,竟未反應過來去接。
司幽也不想打斷她,便默默將水杯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然后坐到她旁邊,也沉默起來。
這個小男孩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簡單想著,但她現在思慮更多的,卻是那張冷笑的臉龐,那個傳聞因一戶之爭,而水淹全鎮的胥陵城主。
簡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這不好的預感是預示著她將回不去自己的世界,還是預示著在這個世界,會發生讓她放不下心回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