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般想來,胥陵城主所言的以命續命的邪法,也未嘗不是實情?”星鳴鎮長已驚得手都難以握穩茶杯,只得抖動著放下。
星鳴鎮長仿佛又想到什么,“這星河乃星華鎮治安長,掌管營隊,為人正直,功夫不錯,也從未有失偏頗。可他畢竟是星軌醫師的侄子,這般看來,他也未能完全可信?”
“這也是為何此次我未邀他一同商議的原因,畢竟現在對星軌的行為和身份都只是推測,未有實證。星軌與我相交多年,我也難以僅憑此般推測便棄掉多年的友誼之情。”
“且星軌的醫術和仁心,更是多年實為之事,怎可因一兩件不明之事就此推翻呢?”
“那司兄所言的主動出擊,是何策略?”星鳴鎮長求教道。
司命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可聽聞過刻零苑?”
“司命老爺所指的可是順法門派中的刻零苑?”
如司命所料,星符果然有道,“正是。就算星軌確與逆法門派有關系,但我實難懷疑他的善心。反而為護鎮民,他可以不惜暴露身份,違心出擊,手段狠辣,卻只是更讓我作為朋友而為他憂心。”
“所以,我不想把這么大重擔僅壓于他一人之身。若想幫他,就只能主動出擊,先他一步出手。”
“可我也清楚,我等實非錦齡城衛的對手。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委請正派人士以護正義。所以我已經托竹兄去尋訪霄泊淵,今日更想請星符能出力尋訪引薦刻零苑的人士。”
“司命老爺言重,此乃吾份內之事,必當盡全力。”星符抵手領命。
司命也回禮相謝,進而又轉身對星鳴鎮長說道,“司命還有一事想托于星鳴鎮長。”
“司兄但說無妨。”
“雖知星軌絕無壞心,可畢竟牽扯逆法門派,有違正義。此時雖不知星河是否獲知,但為防慘案再現,還請星鳴鎮長以派星河護衛醫丘山為由,將他調離主隊之位。隊員可交由星符掌管,以保萬全。”
“司兄所言甚是,我自當安排。”
星鳴鎮長和星符離去后,司命回到房內,稍顯呆滯的坐于堂中,神情倦怠。
片刻之后,又仿佛如夢初醒,急忙起身走到柜前將圖紙再次取出,手握毛筆,在伏海沼澤旁緩緩書上‘隱喚巢’。
書畢放下毛筆,細細看著這越發詳盡的版圖,又是一聲長嘆后呢喃道:“看來這星華鎮,確非太平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