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而返,難當其職。”比起狄首城的騎虎難下,覽文更愿意在錦齡城放手一搏,“還望先生能指點一二。”“閣下所指,可是副將一職。”矛予表情平淡,“真正的副將卻早已入城。”覽文內心震驚,卻還要佯裝鎮定,“先生……認識覽武?”“巧了,這錦齡城的副將也要換人。”矛予嘴角淺淺一笑,起身離開座位向門走去,“今日該說的都說了,閣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先生可知覽武的下落?”覽文雖也起身,卻并未有離開之意,“覽武是我的兄弟,我此番也是為他而來,若先生口中真正的副將是指他的話,先生應該是了解一些情況的,還望先生能不吝指點,助我早日尋得他。”“閣下請回。”矛予好似并未在意覽文的話,“明晚宵禁前,請務必離城。”“若我執意留下,又會如何?”“害人,害己。”矛予最后看向覽文的那一眼,柔雅中帶著凌厲,讓覽文心中不禁一觸。
回到天字一號房,覽文佇立在窗前,遠眺湖面,陷入沉思。常棄便開始整理床褥,清洗桌上茶具,給自己找點事做。“常棄,你與我講講這個矛予先生。”覽文已經轉身坐下,“你此前說矛予先生助你脫困,還指點你去到狄首城遇見貴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常棄也并非真的有事,見覽文回了神,便放下手上的事情,在覽文對面坐下,“我本是寒朝峰山民,父母皆住在寒朝峰,平日里我會在山上采些野果到錦齡城來換些干糧。有一日我又到錦齡城來換干糧,卻突然遇到城內抓刺客封了城,我也沒地方去,便在這尋不得客棧門前的石獅子那蹲著休息,想等城門解封后好離開。”
“結果這一休息,竟然睡了過去,等我醒來,宵禁封了城,便徹底出不去了。那時天還暖著,本來準備在這小店門口的石獅子旁對付一晚,偏偏遇見兩個男子欺負一個女子,我看不過去便將那二人給揍了,湊完才知道他們是錦齡城守府的人。唉,總之當時我是出不去城還得罪了不該惹的人。”“想不到你還挺正義。”覽文調侃道,“平日里倒挺少看見你如此正經的一面。”“副將說笑,若是副將遇到也必然會出手的。”常棄繼續道,“就在我準備找地方躲守府家丁的時候,是從外回到客棧的矛予先生讓我在尋不得客棧躲了一晚,第二天送我出城的時候還指點我去狄首城,說會遇見貴人,然后我果然被垚止將首選入城衛營,跟了覽武隊首。”
“這么說,矛予先生口中所說的你的貴人,是指垚止將首?”覽文聽完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對的地方,但又說不太出來,“垚止將首又是如何找到和選中你的呢?”“說來也巧,就在我受矛予先生指點來到狄首城的第二天,就遇上城衛營擂臺挑戰,那時為了那些賞金我就上了臺,守了幾擂后不僅贏了賞金,還被垚止將首親提入營。”,“看來這尋不得客棧,還真是會尋有緣人……”覽文聽完饒有所思,喃喃著,“可若是這矛予先生的指點當真如此準確的話,那其今日與我們說的這些話,怕是不得不往深處去思量了。”